这句话让李清歌心头一震,她不敢直视上官临风的眼睛,只能低头整理床上的药碗,掩饰自己泛红的脸颊:"不要胡说,你好好养伤才是正事。我已经让人准备了解毒的药汤,你待会儿必须全部喝完。"
上官临风望着她忙碌的身影,目光中满是温柔:"听下人们说,你昨夜一直守在我床前?"
李清歌的动作一滞,随即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中了蚀骨散,需要有人守着随时给你服药。若不是担心案子进展受阻,我才懒得照顾你这个不听劝的王爷!"
上官临风不以为忤,反而笑意更深:"是吗?那为何你的手昨夜一直握着我的不放?"
"你。。。你胡说什么!"李清歌顿时羞恼交加,差点打翻手中的药碗,"你昏迷中说胡话也就罢了,清醒了还胡言乱语,看来是毒性攻心,脑子糊涂了!"
上官临风轻笑出声,却因牵动伤口而咳嗽起来。李清歌见状,立刻放下药碗,扶他靠在床头:"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清歌,"上官临风突然正色道,"那群刺客来历不一般,手法专业,应该是朝中某派系的死士。我担心此案牵涉太广,你还是暂时不要深查为好。"
李清歌摇头:"既然接了案子,我就一定会查到底。何况,那些人伤了你,更是罪加一等,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你真是固执。"上官临风无奈地看着她,眼中却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李清歌端起药碗,递到他唇边:"少废话,把药喝了。这是我特制的解毒方,能缓解蚀骨散的疼痛。"
上官临风乖乖喝下,却因药味苦涩而皱起眉头:"这药比毒还难受。"
"快好了,"李清歌轻声安慰,又递上一杯清水,"蚀骨散的毒性虽然凶猛,但只要三日内用对解药,便不会留下后患。"
上官临风喝下清水,长舒一口气:"多亏有你在。对了,可有查到那些刺客的来历?"
李清歌摇头:"他们来去如风,没留下任何线索。不过,我已派人去查那位送信的书生和林大人的那本《春秋左氏传》,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你还是不要亲自出马了,"上官临风担忧地说,"他们既然敢对我下手,对你更不会客气。"
李清歌冷哼一声:"怎么,王爷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的银针可不是摆设。"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上官临风认真地看着她,"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至少,答应我不要单独行动,好吗?"
李清歌被他真挚的目光注视着,心中一软,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不单独出门。不过,我还是要继续查案。"
上官临风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笑着闭上了眼睛:"那我就放心了。我休息一下,等好些了,我们再一同调查。"
李清歌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她轻轻为他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珍宝。
"好好养伤,"她轻声道,"若你有事,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上官临风似乎已经睡着了,没有回应。李清歌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查清真相,将伤害上官临风的人绳之以法!
她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的晨光,心中思绪万千。朝堂暗流涌动,案情扑朔迷离,而她与上官临风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更是让人心乱如麻。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上官临风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她都不会让他独自面对险境。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李清歌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七王府的大管家,面色凝重:"李姑娘,府外有人求见,说是关于林大人案子的重要线索。"
李清歌心中一动:"何人?"
"一个自称云深寺住持的老僧,"管家回答,"他说昨日有人在寺中询问过林大人的事,紧接着就有一批不明身份的人搜查了整个寺院。"
李清歌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上官临风,随即做出决定:"我这就去见他。"她想起之前的承诺,又补充道:"不过,请安排几名侍卫跟随,以防不测。"
管家躬身应下,领着李清歌前往会客厅。李清歌心中涌起一阵期待和警惕——云深寺的住持突然来访,会带来怎样的转机?那些刺客的真实身份又会是谁?这个牵动朝堂暗流的案子,似乎终于要迎来新的突破了。
踏出房门前,她最后望了一眼熟睡中的上官临风,眼中满是坚定的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险阻,她都会坚持到底,查出真相,为上官临风讨回公道。
"等我回来,"她轻声说,语气中满是承诺,"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