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带着奶膘的叫声擦过耳畔,陆琰舟侧头一看,煤球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脚边。
它忽然踮着脚尖跃上轮椅扶手,梅花状的肉垫有节奏地轻踩他的手背。
“喵?”
[你在想什么?看起来很难过?]
它歪着脑袋用鼻尖蹭他指节,胡须随着呼吸颤动,瞳孔里倒映着智脑的蓝光。
“没什么。”陆琰舟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煤球圆鼓鼓的腮帮子。
煤球忽然张开嘴含住他手指,犬齿隔着皮肤轻轻施压。
陆琰舟愣了一下,接着喵道:“你怎么来了?”
“喵——!”煤球吐出陆琰舟的手指,猛地甩头跳到桌上上,尾巴像旗杆般竖起,前爪按住桌上的智脑,“喵——喵喵——”
[来看新闻。同类破案速度一向是最快的!]
陆琰舟摩挲着被含过的指尖,闻言,眼神一闪,小声询问:“一直都是?”
煤球忽然蜷成毛球在茶几上打滚,滚到边缘时惊险地用尾巴勾住桌沿,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它慢条斯理地舔舐着肉垫,小声喵了起来。
“喵——”
[至少我认识的时候是的。]
“喵——”
[同类就是最厉害的存在!]
“喵——”
[他说过的事!绝对说到做到!而且能做到最好!]
“确实。”陆琰舟点头认同。
他的崽崽性子坚韧,只要是他肯去做的,无论有多难,都可以做到最好。
“喵——”煤球眼珠转转,话锋一转,喵调拐了三度。
[不过这个案子破了,同类情绪可能不大好。]
“什么意思?”陆琰舟看了过去。
“喵——”
[因为这对家长啊。同类对这种家庭类案件很敏感。]
[而且这对家长的控制欲简直太可怕了……孩子生下来不就该好好疼爱吗?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陆琰舟摇了摇头,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着煤球的毛发,拖着长长的调子,神色懒散地说道,“或许,这就是他们观念里所谓的爱吧。”
他顿了顿,有些含糊的道:“我在我那里查阅过不少关于这里的资料,其中提到过,有不少父母似乎总是觉得,孩子不单单是一个独立的人,更是自己的……”
陆琰舟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不太确定,缓缓吐出两个字:“私产?”
“喵——嗷——”煤球“嗷嗷”地大声叫唤起来,“喵——!嗷嗷嗷——!”
[这算哪门子爱!还私产!孩子可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这样的父母,根本就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
煤球的叫声戛然而止,它猛地转过头,双眼圆睁,紧紧盯着陆琰舟,“喵——!!”
[喂!两脚兽!你不会也干出过这种事吧!]
“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陆琰舟抚摸煤球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