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赶到派出所时,蔡铭舟双手揣在胸前,看着眼前闹事儿的两人有些无奈。
沈姚整张脸气鼓鼓的,身上不少抓痕,个头不高气性倒不小。
舒羽则坐在另一侧,裙摆被撕了个洞,脸颊破了相,一脸趾高气昂。
“蔡警官,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她熟练地走到办保释手续的地方。
江怀彻拦下许诺,“我去就行,你进去看看沈老板。”
话落,他就抢在许诺前面去办了手续。
沈姚一看见许诺,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小声念叨,“我不是跟他们说别喊吗……”
许诺叹口气,看着沈姚,“这次又怎么了?”
沈姚气呼呼的,“她活该,嘴贱,不要脸,简直就是……”
“诶诶,警察局呢,注意点。”一旁看守的警员也认识沈姚,赶在她语出狂言之前小声提醒着。
一旁的舒羽不屑冷哼,“我说的不是实话?”
“你他妈!”
“你养的这俩人,一个爹家暴,一个克死妈,两个都是祸害,我有说错?”
沈姚一听又想冲过去奈何两人被分隔,只有一脚揣在水泥墙上。
警员微微蹙眉,厉声喝斥,“这里是派出所,注意影响!”
许诺冷冷地瞥了舒羽一眼,知道这是在派出所,硬生生将一些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没过多久,江怀彻办理好手续后,等警员确定好后就可以带人走了。
舒羽看沈姚就要被带走了,一股不甘心涌上,正准备说什么,许诺就开了嘴:
“不好意思舒羽,我这个祸害就先带着我们店长走了,希望一会儿保释你的人也能来。”
许诺的面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语气也很和气。
沈姚重获自由,冷哼一句,“她这个德行,有人保释她才有鬼。”
许诺故作震惊,担忧且同情地看着舒羽,“那希望你今晚在看守所能睡好哦。”
舒羽气得跺脚,高跟鞋震得她的脚直疼。
出派出所时,许诺走到蔡铭舟身前,摁着沈姚的肩膀,“蔡警官,辛苦你了。”
蔡铭舟正在做记录,微微点头示意,眼神落在一旁的江怀彻身上,咽了咽,“没事。”
出警察局后,沈姚瞬间没了气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许诺身前。
“对不起啊,许小诺。”
明明她才参加了葬礼,自己还给她添麻烦。
许诺抱了抱她,“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江怀彻用“去便利店买烟”的借口,识趣地离开,给二人留了空间。
沈姚见身边没了人,嘴巴又开始念起来,“那个舒羽真是神经病,小嘴巴跟抹了开塞露一样,张口闭口都在喷粪。”
许诺知道沈姚是在为她和小正打抱不平,拍着她的肩膀,“真是辛苦我们的沈大将军了,又被你保护了一次。”
沈姚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究极灿烂的那种。
“是吧!我说了,跟着我混,绝对会保护你们的!”沈姚小腰挺得老直,说出的话和她那张精致的娃娃脸很是不匹配。
“真是仰仗我们沈老板了。”许诺紧紧地抱着沈姚,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沈姚身形一僵,小脸贴在许诺身上,盯着自己肩膀上缺了一角的雏菊纹身,睫毛颤动下隐藏了一丝苦涩。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