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不应该当酒保,应该去算卦。
许诺知道自己不能慌了阵脚,不然又得被眼前的这只骚狼夺去风头。
她纤白的长臂抱在胸口,“江怀彻,自恋是种病,得治。”
男人跟在许诺身边。
“但眼见不一定为实,我才是受害者。”
许诺觉得有些好笑,偏过头去看了眼江怀彻。
一米八好几,双开门,糙汉。
“你觉得我相信?”
江怀彻稍微靠近了一分,投下一片浑厚的黑影,“难不成只有女人被骚扰了能喊冤,我一个男人就不可以了?”
这句话从江怀彻口中说出,确实有些噎人。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也很难说。
许诺轻咳一声,转过身去,“那你应该去找警察哭冤,而不是找我。”
她大步跨入小区,留受害者江怀彻一人呆在原地。
楼下看守门的大爷手上拿着红色的洗脸盆,见到许诺回来了,连连招手。
“诺诺,有你的信件。”
她睫毛轻颤。
这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了。
“张爷爷,今天怎么是你值夜班?”许诺换掉刚刚应对江怀彻时的冷脸,笑着迎了上去。
“呵呵,人老了晚上睡不着,索性和老刘换个班。”他边说边擦干手上的水渍,从收发室里拿出一份有一定厚度的EMS快递。
许诺轻笑,接过,“辛苦了张爷爷。”
张爷爷听到许诺甜甜的感谢连连摆手,眼尾笑得和花开了似的。
蓦地,沉甸感从右肩传来,伴随着一股果子酒的香气。
“谁的?”
许诺慌忙转过身拉开一个身位的距离,对上江怀彻背着光的脸庞。
男人的桃花眼微翘着,瞳黑眸澈,卷翘的睫毛恰到好处地缀在眼眶周圈,倒是在增加刚刚说的那句“受害者”的可信度。
她咽了咽,依旧是帅得撼人。
“和你没关系。”许诺稍微提高了些音量,“张爷爷,这里有外来的可疑男子!”
她故技重施,小跑消失在了江怀彻的视线里。
男人狭长的桃花廊收紧了些,眸色暗了又暗,深不见底。
他倒是看清了发件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