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长姓蒋,如今是这书院里真正管事的人,因此对姜世安这件事已经有所耳闻。
此时,他审视的视线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看向董夫子,问道:
“我听说书院里都在传,说姜世安偷了韩修远的银子,所以我想问问,这件事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
董夫子毫不犹豫地应下,认真道:
“姜世安家贫,又无父无母,平日里吃饭穿衣都成问题,怎么会突然有钱买新书袋和新衣裳,这不就摆明了他有问题吗?”
蒋堂长听完微微一怔,随后不敢相信地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就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
董夫子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堂长的语气为什么那么惊讶,还一本正经道:
“这也不算是猜测,毕竟整个书院除了姜世安会做这种事,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
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听得蒋堂长差点两眼发黑。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蒋堂长气得一拍桌子,怒斥道:
“胡闹!偷窃是何等大的罪名,怎能因你一句猜测就把它按在姜世安的身上?你这是要毁掉人家一辈子吗?”
董夫子被蒋堂长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了一跳,满脸不解道:
“怎么会是我的猜测呢?书院里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见他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蒋堂长也没了好脾气,冷着脸说道:
“我不管大家怎么说,我只知道给人定罪必须要证据确凿。”
“所以你今天要嘛给我找出人证和物证,要嘛就宣布下去说东西不是姜世安偷的,以后谁再敢提,就按院规处置。”
这不容拒绝的语气听得董夫子是一头雾水。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去找什么人证和物证,那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而这时,韩修远也听出蒋堂长话里的意思,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不忿,忍不住反驳道:
“堂长这不是故意在偏帮姜世安吗?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想必银子也被他花完了,哪里来的什么物证?”
蒋堂长微微一愣,似乎不明白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扯到偏帮上面去了。
而姜沅听完这番话,则忍不住嗤笑一声,讥讽道:
“怎么,堂长说要证据就是偏帮,那你们大家一起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冤枉姜世安,并叫他滚出书院,又算什么?”
话音落下,蒋堂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随后目光锐利地扫向董夫子,沉声道: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