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58章 医疗室的换命仪（第1页）

进度条加载至79%：空间重构中……

姜莹莹的拆信刀刚划开医疗室铁门上的符咒，瞳孔突然逆时针旋转。治疗床的金属框架渗出暗红液体，点滴架上的孟婆汤吊瓶倒置着，透明液体里漂浮着纸钱碎屑。她踩过满地的心电图波纹，那些曲线突然活过来缠住脚踝，像勾魂索般勒进皮肉。

＂检测到轮回变量。＂

机械音直接在颅骨深处炸响，姜莹莹踉跄着扶住呼吸机。橡胶管突然喷出纸钱灰，呛得她剧烈咳嗽。屏幕上的心跳波形化作血字，显示着顾承昀的医疗档案编号。

＂往-017号实验体，自愿成为往生祭载体。＂

姜莹莹盯着档案里泛黄的照片，顾承昀穿着道袍站在往生门前，脖颈后的数字刺青正在渗血。她突然扯断输液管，透明液体喷溅在金属柜上，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轮回记录。

＂每个轮回都替我死一次？＂她的声音在医疗室里回荡，呼吸机突然发出女人的呜咽声。

顾承昀躺在治疗床上，银链缠绕的左手正在结晶化。姜莹莹看见他锁骨处的青灰斑块蔓延到心口，心电图波纹化作勾魂索缠住他四肢。倒置的孟婆汤吊瓶突然炸裂，纸钱灰混着暗红液体在两人之间凝成血色帷幕。

＂这次我要当你的替死鬼。＂她突然将输液管扎进自己血管，冰凉的液体混着纸钱碎屑涌入心脏。姜莹莹感觉后颈的刺青正在发烫，那些缠绕在输液管上的符咒顺着血管钻进骨髓。

顾承昀的睫毛剧烈颤动，结晶化的左手突然抓住她手腕。心电图波纹在屏幕上炸开，显示着两人的心跳频率完全同步。姜莹莹看见他脖颈后的数字刺青正在剥落，金粉与血渍在皮肤上拼凑出新的年份——1937。

＂你改了我的死期？＂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颤音。

姜莹莹的瞳孔映出治疗床上的暗红液体，那些纸钱碎屑正在她皮肤上凝结成咒文。她摸向包里的镇魂钉，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前世记忆再次翻涌——屠门镇魂钉刺穿第八百一十五个亡魂时，剑刃已经卷了边。

＂不是改你的死期。＂她突然将镇魂钉刺入治疗床，金属框架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那些缠绕在输液管上的符咒全部化作纸钱纷飞，呼吸机喷出最后一口纸钱灰。

顾承昀突然坐起身，结晶化的左手已经恢复正常。他锁骨处的青灰斑块正在消退，心电图波纹在屏幕上重组，显示着两人的命格线已经纠缠成血色双生花。

＂这次我要你当锁，还是钥匙？＂姜莹莹的拆信刀抵住他喉结，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顾承昀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蔓延的青灰斑块。姜莹莹看见那些斑块正在凝结成符咒，正是她前世刻在剑鞘上的禁术——往生祭。他低头咬住她耳垂，薄荷味混着檀香味钻入鼻腔。

＂往生梯有九百九十九级，我们才走到第七十七级。＂他的虎牙刺破她舌尖，血腥味混着檀香味在唇齿间蔓延，＂这次我要你看着我碎成齑粉，再从你骨血里重生。＂

姜莹莹突然感觉后腰抵着冰凉的金属柜，那些轮回记录正在她皮肤上显现。她看见自己穿着嫁衣站在往生门前，顾承昀穿着玄色寿衣，两人交握的手心渗出金粉。呼吸机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的心跳波形化作血字。

＂检测到新变量：往生祭三重奏达成。＂

顾承昀突然将她推倒在地，飞溅的暗红液体擦过她侧脸。姜莹莹看见他脖颈后的刺青正在重组，金粉与血渍在皮肤上拼凑出新的数字——1945。治疗床突然剧烈晃动，金属框架下的暗红液体全部涌出来，在两人之间凝成扭曲的婚书。

＂我能看见你的死期。＂她的瞳孔映出婚书上的篆文，＂但我要改我们的命格。＂

拆信刀突然刺入婚书，金粉与血渍在刀刃上凝结成咒文。姜莹莹感觉顾承昀的心跳声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冗长的忙音。她低头时看见自己锁骨处的青灰斑块正在蔓延，那些缠绕在输液管上的符咒已经爬满她整张脸。

呼吸机突然喷出最后一张纸钱，飘落在两人交握的手心。姜莹莹看见纸钱上写着＂往生梯第八十级：孟婆汤吊瓶＂，而顾承昀的银链正在她腕间收紧，链坠上的数字刺青与她后颈的刺青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