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哪里还管得上血腥不血腥,她们赶忙回头,就见林怀远的脑袋被一只巨大的铁勺打得头破血流。
而长长的铁勺柄正牢牢握在林芝芝手上。
林芝芝紧绷着小脸,双手抡着大铁勺,还在“哐哐哐”地往林怀远头上砸个不停。
林怀远刚开始的时候是懵的,可等他回过神来,想要反抗的时候,那铁勺就跟下雨似的,一刻不停地往他脑袋上抡,砸得他连施展武功的机会都没有。
秦丽娘和林婉儿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哭着嚷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啊!快把这个逆女给我抓住!”
她们这一叫嚷,带着刀剑的护卫马上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林芝芝一看情形不对,赶忙朝外跑了几步,又绷着小脸折返回来,抡起大铁勺,狠狠给了秦丽娘和林婉儿一人一下,才撒开腿朝将军府门口飞奔而去。
“抓住她,快给我抓住她!”
林芝芝那一铁勺,刚好砸在秦丽娘的额头上,她顶着一个青紫发亮的大包,朝护卫们怒吼。
护卫们在林芝芝身后紧追不舍,守门的家丁们忙在前面阻拦。
前后夹击下,林芝芝抡起大铁勺左右开弓,在家丁们的惨叫声中,给自己抡出一条道来,冲出了将军府。
林怀远深得皇上器重,赏给他的府邸位于整个京城最热闹的东市,大门外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林芝芝一出将军府大门,手里的大铁勺就神奇地消失不见了。
护卫们见状,正要冲出来将她逮回去,林芝芝忙大声哭了出来:“爹爹,求求你,求你不要杀了我。
我娘和大哥已经被你赶出家门了,我娘的正妻之位不是也让给你带回来的女人了吗?
你在军营生的那两个孩子,我也没去招惹啊!
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有多远躲多远。
你赶我们和外祖一家一起去流放,我们听话便是,求你放过女儿吧!”
林芝芝这一嗓子,把百姓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很快,就有人朝将军府围了过来。
“哎呀,这小姑娘浑身血淋淋的,怎么回事啊?”
“你刚才没听见吗?这是勇毅将军府的小姐,勇毅将军要杀了她呀!”
“不能吧,勇毅将军不是护卫咱们凌朝的大功臣吗?连皇上都对他青睐有加,怎么可能是这种品德败坏的人呢?”
“嘿,这可不好说,他战打得好,人品不一定好啊!再说了,这小姑娘浑身血淋淋的,总不会是自己弄的吧?”
“没错,你们看门口的护卫,好像要吃人似的,要不是这小姑娘跑得快,后果真不好说啊!”
“哎呀,真想不到勇毅将军是这样的人。”
“诶,你们刚才没听见吗?勇毅将军在军营里生了两个孩子,这……这像话吗?”
“我也听见了,而且还把外面的野女人和野孩子都带回府里,把将军夫人赶回侯府去了。”
“哎呀呀,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林芝芝很满意。
生怕还有没听清楚的百姓,林芝芝一边往人群里躲,一边继续大声宣传她爹的“丰功伟绩”。
气势汹汹的护卫们怎么也没想到林芝芝会来这一出。
正犹豫着,自己是该继续追杀二小姐,还是退回去,就听门内传来林怀远压抑着怒气的吼声:“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护卫们自知办事不力,忙垂着脑袋退了回去,将军府厚重华丽的大门“轰”的一声,重重关上。
危机解除,林芝芝长长出了一口气,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就听脑海中传来一道软萌的声音。
“主人主人,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侯府此时正陷于水深火热中,你快回侯府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