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墅。
屋内弥漫着刺鼻的烟草味,厚重得仿佛能呛进肺里。
他抬眼望去,顾景行正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场。
顾景行身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装,修身的版型衬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领口的几颗扣子随意地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手腕上那块限量版的百达翡丽手表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他指间夹着一支香烟,猩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勾勒出他那因烦躁而微微皱起的眉头。
顾景行向来如此,心情不好时,香烟便是他唯一的慰藉。
任西心里明白,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于是轻手轻脚地准备上楼,打算避开这片低气压。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今晚平静度过。
就在任西即将迈上楼梯的那一刻,顾景行冷不丁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寂静:“去哪?”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寒冬的冷风,直直地刺向任西。
任西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向沙发上的顾景行,他的眼尾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倔强,问道:“有事吗?”
顾景行没有立刻回答,他将烟头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熄灭,仿佛他此刻压抑着的怒火。
随后,他站起身,一步步朝着任西走来,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却又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任西,像是要将他看穿:“装什么?我叫你回来是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任西听了,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与无奈,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也对,我们之间除了交易还能有什么事?”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我去洗个澡。”说罢,便想转身离开。
顾景行却在这时,突然从身后伸出手,一把拉住任西的胳膊,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任西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一个踉跄,心中满是惊讶,他瞪大了眼睛,回头质问道。
顾景行没有说话,只是大步走到茶几旁,一把抓起一叠照片,猛地甩在任西的脸上。
照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散落一地,每一张都清晰地记录着任西和陆少游的身影,有试镜时候的并肩交谈,也有今晚酒会上的举杯共饮。
“你派人跟踪我?”任西看着地上的照片,脸上的惊讶瞬间转为愤怒。
顾景行眉梢微微挑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薄唇轻启:“这是重点吗?”他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任西。
“那什么是重点?”任西毫不示弱,情绪激动地反问道,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他妈什么时候又勾搭上陆少游了?”顾景行的声音陡然提高,其中夹杂着愤怒与醋意,他一把揪住任西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道,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写满了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