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得知白思若一大早就跑到容熙华的院子,忍不住斥责了句:“一大早的就去打扰你表姐,像什么话?”
容熙华笑着道:“思若还小呢,您别这么拘着她。”
白思若低着头不说话,边上的白景尘却咋咋呼呼地大叫道:“白思若,你穿的这是什么?你不冷吗?还有你那脸怎么涂成猴屁股了?你受什么刺激了?”
白思若被训了本来就心情不好,被亲哥这么一通损,心里更气了:“你懂什么?谁受刺激了,不懂就不要乱说!”
她伸手就要去打白景尘,白景尘一边躲还一边道:“我看你昨天那打扮就挺好的,今天却跟花妖成精似的,你还是回去换一身吧。”
两兄妹顿时闹做一团。
白忠礼板着脸呵斥了几句,两人才老实下来,他不好意思地冲容熙华道:“熙华,你别介意,他们在家时野惯了,这才失了规矩,回头我肯定好好教他们。”
“不打紧,景尘和思若正是贪玩的年纪,等再长大些就好了。”容熙华一面说,一面往里屋走。
等丫鬟上了茶后,她才不紧不慢地问:“外公,你在信上说家中的药材被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曾去报官?官府也没个说法?”
白鹤鸣叹了口气:“原本只是多花些银两的事,可当地另一商户向来与白家不对付,他还攀上了沈国舅的远亲,暗中给白家使绊子,硬是让人把走私物藏到了白家的货物中。”
“官府例行检查的时候,便发现了那走私物。我们明明都把从中作梗的几名脚夫给抓住了,他们也承认是受人指示陷害白家。”
“可仅仅过了半天时间,那些人就翻供了,我们想申诉,也被知州大人给驳回了。那知州想卖沈国舅远亲一个面子,就只能为难我们了。”
提起此事,边上的白忠礼等人也愁眉苦脸起来。
容熙华听此事还牵扯了沈国舅的远亲,光靠自己怕是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得找霍昶才成。
“外公,舅舅,你们放心,此事我一定详细同世子说,他出面或许能解决这事。”
白鹤鸣老脸通红:“那、那就麻烦你和世子了!唉!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
容熙华不赞同道:“这怎么会是麻烦呢?您是我亲外公,帮您就是帮我自己,您就放宽心,好好在京城住上些时日。”
白鹤鸣连连点头。
随即,他又想起件重要的事,对白忠礼三人道:“你们去把我带来的几坛酒取来,那是我特意给熙华带的。”
白忠礼看出父亲是有话要单独给容熙华说,便领着一双儿女出去了。
见人走了,白鹤鸣才拿出一个匣子递给容熙华:“熙华啊,这是你母亲之前留下的另一半嫁妆。她不放心,这才悄悄让贴身丫鬟交给我保管,说等你成了亲再给你。”
“如今你也成家了,这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这事除了我和你外婆,你舅舅他们都不知道。东西给你了,你好好收着。”
容熙华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知道如今白家遇到了难处,只怕上下打点也花了不少银子,可在这么缺钱的情况下,外公还是原封不动的把母亲的嫁妆给了她。
她忙推回去:“外公,这些东西我暂时用不上,况且,出嫁时,容府也给了我不少嫁妆,我不缺钱。如今您遇到了困难,这些钱你先拿去周转吧。”
白鹤鸣却沉了脸:“这是什么话?这是你娘留给你的,我岂能吞了外孙女的嫁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戳脊梁骨。”
“你好生收着,你若是不拿,就是怪我了。我也没脸再继续住在王府,我这就带你舅舅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