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24章 周聿深的暗棋（第1页）

周聿深将水晶杯砸向监控摄像头的前一秒，沈清月藏在翡翠戒指里的微型摄像头正好录下他扭曲的面容。十七层楼下的地下车库，债主集团的三辆改装越野车同时亮起车灯，仪表盘上跳动着相同的激光引导频率——与周氏军工去年秘密交付给东南亚客户的测试型号完全一致。

＂三千万，只要她一根手指。＂云容添的加密通讯在凌晨两点十七分接入周氏集团内网，通话背景音里能清晰听见铁锈河项目施工特有的液压钻机声。周聿深用钢笔尖戳着平板电脑上云筝锁骨淤痕的特写照片，屏幕边缘显示着倒计时：距离傅氏集团收购铁锈河项目最后期限还剩47小时。

机械隼的残骸在紫禁之巅的露台闪着冷光。蒋忱用镊子夹起一片金属羽翼，战术手电照亮内侧蚀刻的＂周氏生物实验-17＂编号。这个数字与傅凌鹤监控中心记录的周聿深回放云筝受伤视频的次数完全吻合。球形空间突然传来震动，全息沙盘上代表铁锈河的蓝色光带突然变成血红色，六个光点沿着河道依次爆裂——对应着半年来与该项目有关的六起＂意外死亡＂。

沈清月不知道她的翡翠戒指正在发热。当她在浴室卸下偷拍设备时，戒指内侧的纳米级存储芯片自动将【D：铁锈河项目生物样本】文件夹压缩加密。镜面突然映出她后颈的条形码纹身，与三天前被送进周氏私立医院的＂志愿者＂们有着相同的荧光编码格式。

债主集团的杀手在耳后注射云氏制药的神经抑制剂时，没注意到自己衬衫第三颗纽扣是微型激光接收器。王澍带领的云家保镖队闯入公寓电梯井时，他们靴底沾着的铁锈河淤泥里检测出与青铜匣子相同的同位素标记。当傅凌鹤用带电檀木珠击倒第三个袭击者，对方皮下植入体爆出的电火花在墙面映出二十年前清迈车祸的经纬度坐标。

＂声带要完整的。＂周聿深对电话那头强调第三遍，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平板边缘的凹痕——那是上周云筝用拆信刀留下的划痕。办公室暗门滑开，沈清月端着参茶走进来的瞬间，他迅速切换屏幕显示为股市行情。但真千金已经看见监控画面定格在云筝被玻璃划伤锁骨的那0。3秒，参茶托盘下的手指悄悄按下戒指内侧的录制键。

紫禁之巅的球形空间里，云筝看着解码器投影出的翡翠戒指内部结构图。当放大到1200倍时，存储芯片表面浮现出与铁锈河淤泥相同的矿物结晶纹路。傅凌鹤突然将檀木珠串按在控制台上，十二颗珠子投射出的光点在地图上连成贯穿东南亚的军火运输路线，每个途经点都标注着与清迈事故相同的加密方式。

＂1998年7月的货轮爆炸案。＂傅凌鹤调出泛黄的报纸扫描件，周氏集团标志在船运单据角落若隐若现，＂当时船上运载的所谓医疗器械，实际是能改装成激光引导器的精密仪器。＂他手指划过全息沙盘，铁锈河某段突然浮现出沉船轮廓，与青铜匣子底部的蚀刻图案完全一致。

警报声再度响起时，云筝发现自己的倒影在智能玻璃上被分割成三部分：左侧是戴着钻石项链的云家千金，中间是攥紧餐刀的逃亡者，右侧则是锁骨淤痕正在渗血的傅太太。玻璃外新一轮机械隼正在集结，它们的金属喙部这次涂着能使疤痕永久显影的化学药剂。

周聿深在沈清月离开后立即反锁房门。当他撕开西装内衬取出老式电报机，发往曼谷的密电内容让解码后的文字在云筝掌心跳动：＂生物样本运输改用翡翠通道＂。而此刻沈清月正对着梳妆镜转动戒指，全然不知镜后隐藏的摄像头将她每个角度都传输到傅凌鹤的监控中心。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债主集团的越野车突然全部熄火。车载系统最后显示的故障代码是＂HS-1896＂，与铁锈河青铜匣子内壁的钢印编号完全相同。王澍的保镖队此刻被困在电梯井中层，他们携带的云氏制药镇静剂正在渗出腐蚀性液体——与机械隼喙部的化学成分有着相同的分子结构。

当球形空间突然倾斜时，云筝看见所有监控屏同时闪现二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周父在清迈车祸现场捡起沾血的檀木珠，而背景里翻倒的救护车上印着＂云氏生物＂的褪色标志。傅凌鹤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你锁骨上的淤痕会吸引这么多机械隼。＂

蒋忱从通风管道拖出的第七个袭击者已经死亡，但对方耳后的云氏LOGO纹身突然开始发光，投射出铁锈河项目最新的隧道设计图。图纸右下角有个指纹大小的血渍，经比对与周聿深上周签署的文件墨水成分一致。

晨光穿透机械隼残骸照进监控中心时，云筝发现青铜匣子里的十二颗檀木珠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傅凌鹤用珠串轻敲沙盘边缘，最新浮现的河道支流突然指向京郊某处——那里是明天沈清月要参加慈善拍卖会的场地。智能玻璃上突然浮现手写体提醒：＂翡翠戒指在振动频率达到17Hz时会解锁生物样本库＂。

当云筝将解码器藏入文胸夹层时，她没注意到锁骨淤痕正在吸收晨光中的紫外线，逐渐显现出与铁锈河青铜匣子相同的矿物荧光。而此刻周聿深正在私人保险柜前调整老式电报机，发往曼谷的第二封密电让傅凌鹤的监控屏突然雪花纷飞——电文只有五个字：＂启动白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