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听到两人关系不睦的消息,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不约而同地说道:“看来沈云梦还是有点作用的。”
沈云瑶说:“过几天便是裴准的生日,或许,这就是我们,不,是王见明的机会。”
贺氏赞同:“不错。”
当年,乔氏生裴准的时候难产,府上乱作一团,一灰袍僧人踏雨而来,赠予一枚丹丸,方保得他们母子平安。
他道:“此子与贫僧有前世因果,前世他救贫僧一命,贫僧今日前来还恩。”
镇国公拜谢,泪流不已。
而后,他们才知道灰袍僧人乃长安城外净土寺的得道高僧,于是每年裴准生日这天,乔氏都会带着他去净土寺礼佛,以报恩情。
贺氏与乔氏交好,对她这个习惯并不陌生,她甚至陪着乔氏一同前往过。
沈云瑶对此也不陌生,前世嫁给裴准后,她也去过一次,但也只是一次而已……
“娘,我们也去吧。”
沈云瑶说。
乔氏皱眉道:“若要引王见明动手,此时我们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
“我想亲眼看见沈云舒被人捉奸在床的样子。”沈云瑶恶毒道。
“……也罢,依你。”乔氏思索一下,便答应了,左右王见明也不知与他联系的是何人,只要她小心一些,事情不会败露。
沈云舒是在阖府上下开始准备之时,才知道镇国公府有去净土寺为裴准庆生的习惯。
甚至他的及冠礼都被推迟在一月之后。或许是因为大婚与其贴得太紧,有些忙不开。
沈云舒暗道还好自己已经取消了在裴准生日这天给他表白的计划,否则岂不扰了佛门清修?
而她是在永安侯府的马车停在镇国公府门前时,才知道贺氏母女有与他们一同前去的打算,心下暗道阴魂不散。
但她也别无他法,只能和乔氏一同走出门去。
除去永安侯府的马车外,沈云舒还瞧见了裴准。
他身着一身玄色劲装,稳稳坐于一白色骏马之上,右手随意地握住缰绳,目光却朝这边看过来。
沈云舒触及他的目光,不由心头一颤。
这几日,两人都未曾相见,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接受了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而现在,四目相对,她的心中不由泛起隐痛,有些狼狈地别开双眸。
这就是爱情么,一颗心,竟半点不由人。
有着永安侯府标志的马车帘子被掀开,母女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沈云瑶眼中闪过不满,她本以为,裴准与沈云舒不和,应是裴准厌弃了沈云舒,怎的看现在这模样,反倒是裴准对其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是吧,她倒要看看,等沈云舒成了残花败柳的荡妇,裴准是否还能对她念念不忘!
贺氏瞧她一眼,示意她收敛一些。
沈云瑶深吸一口气,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脸上还挂上了笑容。
贺氏这才下马车,对着乔氏迎接上去:“阿玉。”
乔氏:“没想到你也会去,之前你一直嫌寺庙清苦呢。”
贺氏浅笑道:“这不是瑶儿成婚了么,我想着去寺庙一趟,为她求个子嗣,可千万别像我当初……”
当初贺氏入门后迟迟未孕,可是糟了婆母好生为难。
乔氏安慰她说:“苏家不比侯府,想来云瑶在苏家不会受委屈。”
贺氏脸上的笑有些僵,显然想起回门那日,沈云瑶晚间又哭着跑回来的时候。
侯府家大业大是不错,但也怕遇见些地痞无赖。
上次后,她求着永安侯给苏家大公子施压,苏母瞧着厉害了,才稍稍收敛。
可惜那苏成是个愚孝的,他母亲不痛快,他待沈云瑶也不如以往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