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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黄胜说:“你待会去了那边,说话要当心点,不要不合群。”沈望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可我演技不好。”黄胜像听到了奇怪的话:“虽然你酗酒又爱抽烟,但你的本性不坏,只要你愿意他们就会喜欢你。”沈望懒洋洋地说,哪有这么简单。但黄胜却很笃定:“你可以小看你的魅力,但是别低估我的眼光。”沈望不以为意,但黄胜说得很认真。但他还是特地嘱咐了句:“还有不要跟那里的嘉宾乱来,我听说会请好几个小鲜肉。”“我对年纪小的没兴趣,乳臭未干。”“少来这套,顾重当年不也才二十?”沈望一怔,黄胜也自知失言。两人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倒是沈望摸着裤缝,装作无事地说:“也是。”“但他是个例外。”沈望安静地望向窗外。沈望生得好,即便是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里,他的脸也颇具特色,头小,脸小,常规款的瓜子脸,却不是标准的花美男脸。他有一双乌浓的桃花眼,光光地盯着人,眼角自然地下垂,笑时像池塘里溅起的水花,然而纵使笑,他也抿着嘴角,再浓烈的笑意也显得寡淡。黄胜记得,他初见沈望时那浓烈的嗓音和忧郁的眉眼。如今想来,初见到现在,已有十二年。黄胜也忍不住叹了声气。黄胜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下定决心好好过了,跟我说一声,我帮你物色物色。”沈望笑说:“现在连同志都要相亲了?”他还想说几句玩笑话,黄胜却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了。黄胜于他而言,像是酒肉朋友,又像是威严的父亲,他被黄胜拍了拍肩头,便开始心酸,但面上不显,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沈望是个没什么商业头脑的人。他在乘天呆了整整十二年,替公司敛财无数,国民度和奖项摆在那里,本该钱数到手软,但他实际上却并不宽裕,靠着微薄的歌曲版权费过活,连春澜圆的别墅都是租的。他从前大部分的钱都捐了。他自小生在孤儿院,一个馒头要拗两半吃,鞋子破了洞,冬天里就露着脚趾头过,他从没见过电脑、小汽车。每次受邀参加慈善晚会,望着那一张张煤炭般的小脸,他就心里发涩,就像是泡在酸梅汁里,发皱、蜷缩。他自己也有奇奇怪怪的习惯,即使现在生活富裕,他也忘不了饥饿、寒冷的感受。但他捐着捐着,忘了给自己留点儿。他是直到这两年才感受到危机,但好在他还有热度,能出来捞捞金,只要能支撑得起他玩乐的开支,他也无所谓存折里的数字,反正钱也不能带到骨灰盒里去。草率地签了合同,天还没暗,沈望望着阴沉的天空,心情不太好,但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只觉得这天又近又暗,像是要压下来了。还好他一帮狐朋狗友及时联络了他,拽他去喝酒。他们这帮酒肉朋友,人来来去去,交情都不深,但喝醉了就抱着嗨,抱着哭,有时候他也认不清脸,就含糊地叫“这哥们”、“那哥们”。但今日不同,沈望到时,场子里都是些老面孔,尤其是viki一见他就抱着他猛亲他的脸:“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无趣死了。”沈望脱了大衣,放在沙发上。他们集结齐了,就开始群魔乱舞,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扭动的身躯都是最美丽、最健硕的,然而他却从未有过地对此感到恐惧。季箫的离开就像是吹拂过的一阵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人问他葬礼是如何的,感受是如何,为何季箫要选择自杀,这跟他的人生理念实在是太不符合,然而一切都没有。他们只是寻欢作乐,甚至比平日里更热烈,他厌恶起这种欲盖弥彰的平静。但他又比任何人都要急于融入这样的欢闹里,他不想去思考季箫的一丝一毫。又听到她问:“刚从纽约回来,有没有碰见帅哥?”沈望点了支烟,故意说:“我以为你会问我季箫的事。”viki一怔,说:“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多谈的,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得好好过。”“我还当你跟季箫交情不错,毕竟当年我和他还是通过你认识的。”“我们也就喝过几次酒,你总提他晦不晦气?”沈望叼着烟,想笑,但没笑出声,心说季箫是自杀的,有何晦气的?但他没说出话,只是口齿不清地问她:“今天是谁组的局?”“我本来想给你介绍个对象,没想到你一进来就对我这么不客气。”沈望示好地双手合十,求饶:“我的错,我的错,是我心情不太好,说话没分寸,你别跟我计较,今天我请你喝酒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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