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孩生气的模样,霍斯景并未觉得她不识抬举而生气,而是高兴地耐心哄着。他从后面将沈卿岁完全抱进怀里,女孩欲拒还迎的挣扎对他来说更像是调情。
“对不起对不起乖乖,我不该让你发着烧还一个人过来。我知道错了,岁岁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是身体是自己的,岁岁把药喝了好不好?”
“明明……明明我就发烧了……难受……你还,还让我来行宫……”
“都是我的错,岁岁想怎么惩罚我?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岁岁不要不喜欢我。”
“就不喜欢你了。”
小姑娘迅速回头恶狠狠地回怼一句,但神态却不见愤怒,多的是委屈和郁闷。霍斯景看得心都快化了,握住沈卿岁的手腕,就往自己脸上打。
“打我打回来,会好受些吗,”霍斯景也怕把她的手打疼,没使多大力道。结果小姑娘的手也娇,三两下打的霍斯景的脸,红的沈卿岁的手。这让敏感的小姑娘又觉得委屈,眼泪大颗大颗掉,“打的是我,怎么岁岁还哭了呢?”
“你脸皮厚,把我手打疼了……”
沈卿岁嘴上说讨厌他要他离自己远点,身体却自觉地往霍斯景怀里靠。一路披着风雪走来,男人的身上冰冰凉凉的。沈卿岁身体发烫,寻到凉快的东西就忍不住贴过去。
哄了很久,霍斯景才重新端起药碗喂她喝药,没想到沈卿岁还是闭着嘴不肯喝。
“怎么还没心情喝药呢?”
哄也哄了,霍斯景没办法。他揉揉沈卿岁的头,没有不耐,只是觉得无奈。他知道沈卿岁这会儿的情绪一是因为他让沈卿岁受委屈了,二是生着病,平日什么畏惧什么害怕啊都被收起来了,犟着不肯喝最讨厌的药情有可原。
但烧成这样,霍斯景不可能由着她。
“宝贝儿,真的该喝药了。”
“苦,不喝。”
沈卿岁实在是抗拒黑乎乎的药。一闻到药味儿,她就忍不住皱起鼻子。
“我陪你一起苦好不好?”
说着,霍斯景喝一口药,捏着沈卿岁的下巴亲上去,撬开她的贝齿,就这样把药一口一口渡了进去。
他轻轻擦拭沈卿岁的嘴唇,见她要哭闹,急忙拿出糖安抚。沈卿岁含着糖,在霍斯景的哄睡服务下很快沉沉睡去。
看着沈卿岁的睡颜,尽管不舍,他还是得走了。
“陛下这么快就要走?”
霍斯景惊诧于陆明溪还在门口守着,陆明溪则惊诧于霍斯景快马加鞭来到行宫只是为了给沈卿岁喂完药哄睡。
“使团明日进宫,朕只能在这待这一会儿。”
霍斯景担忧地往回望一眼,之后即便沈卿岁烧没退还不想喝药,他也抽不出时间来哄了。
“她生病的时候娇气些,你多让着她。她平时太懂事了,只要不是伤害她自己的行为,尽量都满足她。”
“那陛下,如雨的事……”
“你全当不知道,不要和岁岁提起。包括如雨,让她一个字也别和岁岁说。”
本来是要把如雨也蒙在鼓里,没想到陆明溪尽职尽责,不得已,霍斯景便告诉了陆明溪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