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狐疑拿起,定睛查看后,大惊失色,心道,托江先生给表姐的香囊怎么会在薛慎手中?
难道江先生真出了什么事?
不不对,上次婉儿偷偷去见江先生,他说过了,不日便会离开堰都。
或许…是薛慎在诈她。
她不能自乱阵脚。
姜芙摇摇头,柔声道:“妾身未曾见过。”
“当真没见过?”
“是。”
见她语气肯定,薛慎轻扯了下唇角,“姜芙,原来你也会诓人。”
言罢,他完全不顾姜芙身上的伤,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身前,居高临下道:“还不从实招来。”
“妾妾身不知要招什么?”姜芙后背一阵痛,她蹙眉道,“王爷,妾身痛。”
“痛?”薛慎掐上她下颌,“本王看你一点都不痛!”
若是真痛的话,怎会还不招来。
姜芙赢若的身子早已禁不住他如此大力气的折腾,此时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颊上的红晕也荡然无存。
她轻喘道:“王爷,妾身真没见过此香囊。”
“没见过?”薛慎轻嗤,“姜芙,你真以为本王瞎么,这明明就是你亲手缝制的。”
“不不是我。”姜芙辩解,“真不是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薛慎把腰间的香囊扯下扔给她,“这个是你那日送我的,你总不能说没见过吧?”
“妾身当然见过。”
“可它们是不一样的。”
姜芙忍着痛把两只香囊拿起,煞有其事地认真查看,随后道:“王爷,这两只香囊看似出自一人之手,实则不是,王爷不信的话自己去看。”
“这里,这里的绣法都是不同的。”
好在那日姜芙多留了一分心思,特意改了绣制的方法,不然今夜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薛慎接过两只香囊,细细查看,还真如姜芙所言,针法不同。
“好,就当不是同一只。”薛慎道。
他还摁着她,后背已经痛到没了直觉,“王爷可以松手了吗?”
薛慎悻悻松开手,“别以为这样就能怎么样,记住,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许再出府。”
姜芙:“是。”
“好了,下来用膳。”他道。
姜芙都要痛死了,哪里还有力气用膳,“妾身吃不下,王爷自己吃可好?”
“你说呢?”薛慎沉声道,“姜芙,你别忘了那日可是本王从老夫人手里把你救下的,说起来本王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恩人,也是仇人。
刚刚他那一摁,差点把她的命摁没。
他真是狠。
“下来,陪本王一起用膳。”他不容置喙道。
姜芙不敢怠慢,只得忍着痛下了榻,婉儿端着晚膳进来,见她脸色比纸还白,担心的红了眼眶,“王妃您……”
姜芙摇头,“无妨。”
“奴婢扶您坐下。”姜芙坐在了薛慎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