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蒋延庆见她一副迷茫的状态,“女儿今晚没上晚自习,杨老师的得意弟子要过来给她授课。”
“刚才上楼的时候,”他靠在门框,提醒道,“我看书房的门是开着的。”
“什么?”
赵文青蹙眉,“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想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蒋延庆无奈,“没关系,也不是多大的事。有时候你就是把这些看得太重要了。”
她听此,张了张嘴,“你不明白。”
而后迅速回想,自己刚才在楼道间,都同蒋延庆说了点什么。
除了关于生理期这点破事,还有没有口无遮拦的抖出点陈年旧事。
算了,人生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
赵文青还在生他的气。不大想搭理他,索性把门“砰——”地关上,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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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延庆站在门外,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摸了摸鼻子,对于妻子的这一番孩子气有点没辙。
眼下的她,十几年过去,同学生时代的脾性,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或者说,只是在他的面前。
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有时候真让人恍惚回到了十几年前。
当年只觉得是一个烦脑筋的小屁孩,偶尔也会被她气得牙痒痒。
可当岁月的年轮一圈圈朝前行驶时,才发现,这种小脾气也是一种可爱。
只是,会在某个时间段,仍旧让人觉得头疼得厉害。
蒋延庆知道赵文青致力于营造良好家庭氛围。
而此刻,对方正在浴室洗澡,他其实也拿不准女儿刚才在书房中听到了点什么。
或者说,相较于赵文青的在意,他则显得轻视许多。
只是,关于女儿的学业问题,他这个做父亲的,仍得过问。
蒋延庆从三楼的旋转楼梯下到二楼的书房。此刻,书房的门是紧闭着的。
他站在门外,屈指敲了敲木门,胡桃木顿时发出类似“笃-笃-笃”沉闷的响声。
想了想,开了口:“珈禾,在里面吗?”
“爸爸有话想和你谈谈。”
“不在。”
蒋珈禾正在自己给自己生闷气中,毫不留情地拒绝,“你等会再来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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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蒋延庆让阿姨上楼叫赵文青起床。出了今天这事,他了解对方,方才的那番话也不过是气话。
果然,不多时赵文青下来了。
视线装作不在意地从电脑抬起。见她早前惨白的脸色,此刻恢复了血色,稍稍放了点心。
不过,相比他的在意。对方暂时似乎还没气消,尽管对上了他的视线,也装作没看见,视作空气。
赵文青径直抬腿,朝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女儿走去。
在心中斟酌几番措辞,最先开口的,还是关于学业上的话题
她坐在蒋珈禾身侧,“宝贝,今天学习得怎么样?新老师,还适应吗?”
“还好。”
蒋珈禾极其敷衍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