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间选不出来,两人总该能选出来吧?”那人低声诱哄道,“过来,清韵。”
这还是龙隐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凤清韵心下蓦然一颤,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几乎是瞬间便土崩瓦解了。
翠绿的主蔓带着花苞一拥而上,熟稔无比地攀上那人的颈侧,缠绵得宛如爱人撒娇一样。
凤清韵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抬手按在身上人的肩膀上,不知道是企图推开还是想要迎上去。
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舌尖,企图换来一瞬间的清明。
他已经伤害过这人太多次了,不能再……
可下一秒,龙隐好似看透了他的小动作一般,“啧”了一声后,他就那么当着慕寒阳的面,掐着凤清韵的下巴便吻了上来。
“——?!”
慕寒阳蓦然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而凤清韵那点那微不足道的挣扎,瞬间便凝滞了。
龙隐不由分说地撬开他的唇齿,舌尖交融的那一刻,凤清韵再也控制不住本能,脑海轰然一声炸开。
主蔓蓦然刺下,熟悉而美味的鲜血灌入枝脉,心脏宛如泵入无穷的血液般,不住地跳起。
凤清韵仰着脸无意识地呜咽,竟主动张嘴接纳了入侵者。
有传言说,血蔷薇不能开荤,否则便难以戒掉,对血气如此,对精气更是如此。
眼下便是最好的见证。
凤清韵理智全无,抬手勾着龙隐的脖子,坐直了身体便要索取精气。
从慕寒阳的角度角度看过去甚至能看到那人探出的一小截殷红的舌尖,正宛如小猫乞食般急切地舔舐着对方的唇舌。
看似无害又香艳的一幕下,潜藏得却是深不见底的危险。
而慕寒阳从来,从来没有见过凤清韵这幅急切到失去理智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师弟永远是克制的,温润而得体的。
他甚至连他的花苞都没见过。
而眼下之所以能看到,不过是因为他卑劣的窥探而已。
甚至他所窥探到的一切,不过都来源于凤清韵无暇他顾的施舍。
愤怒和嫉妒几乎冲昏了慕寒阳的头脑,他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企图摧动血誓强行将凤清韵拉回身边。
可被本能裹挟的凤清韵,在这一刻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他的猎物一如既往地想要逗他,故意压着精气不愿出口,凤清韵被惹得眼角发红,厮磨间竟然呢喃出了什么称呼,而后低声道:“求你……”
龙隐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喊,竟然当即一愣。
而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凤清韵趁着这个机会,勾着精气便进了嘴,面色一下子便红润了几分。
这下子倒是真有些精怪摄人的样子了。
龙隐回过神也忍不住一笑:“凤宫主手段见长啊。”
凤清韵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气。
“罢了,多少人想着凤宫主的道还着不了呢。”龙隐说着抬手碾过他的下唇,替他擦去了上面的津液。
精血齐下之间,再深的烙印也挡不住这种覆盖,血契骤然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