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虽然靠着下药的手段同世子爷圆了房,但因为世子爷恼羞成怒在天亮之前离开了她的屋子,她被国公府上下各种嘲笑讥讽。
说她是新婚之夜就被夫君置之不理的弃妇,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
所以,虞绯音必须把谢聿珩留下。
实际上圆没圆房不要紧,要紧的是得让那些外人以为他们圆房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圆房?”
谢聿珩脚步一顿,诧异。
之前他动了圆房的心思时,她明明是不愿的,现在怎么又……
一时间,他愈发看不透眼前女子的心思了。
“妾身哪里敢有这样的妄想?妾身既说了要守好世子的清誉,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绝不趁机沾染世子半分!”
虞绯音信誓旦旦地向谢聿珩保证。
男人却没有半点松了一口气的畅快,反而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虞绯音不动声色地用指甲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掌心,娇嫩的肌肤一掐即疼,她的眼眸上瞬间覆盖了一层水光,
“只是……毕竟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夫君若是走了,嬷嬷知晓,必定会告知嫡母,我不想被嫡母怪罪为难,若是国公府内的人知晓了,妾身这位新婚娘子的面上也会不好看,说不定要受多少冷言嘲讽。”
说着,她轻轻咬住了下唇,微微垂眸,泫然欲泣。
“那我今夜留下。”
谢聿珩不再犹豫地答应了一声,向虞绯音承诺道:
“你放心,我必定不会让你因为我被人刁难,日子过得不痛快。”
原本让人家好好的姑娘嫁给他这样的病秧子就已经够委屈了,怎么还能让人家因为他承受更多的为难和嘲讽呢?
想着,谢聿珩脱鞋走上床榻,撩开了自己的衣袍,露出了腿,捡起之前虞绯音帮他解绸带的剪刀,在腿上划了一个小口子。
虞绯音见状惊呼:“世子这是做什么?”
“我今夜与你同寝,白巾上若是没有落红,有心之人必定会拿这个做文章,既是做戏就要做全套。”
说话间,谢聿珩挤出一些鲜血来,抹到了铺在那里的白色方巾上。
看着白喜帕上的一抹红,乍一瞧像是真的落红般,虞绯音的脸颊上不觉浮起了羞涩的绯色。
她转眸问谢聿珩:“你为何不直接从手指上取血?”
谢聿珩:“指上伤口容易被人察觉,万一被人以为是你弄伤了我,你又该如何自处?”
心思缜密的世子爷,考虑任何事情都比较全面。
虞绯音不觉盈盈一笑:“谢谢夫君为我着想,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你确实很好很好。”
这话更像是发自真心。
谢聿珩耳根一热,像是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时间不早了,今日折腾了一天,你想必也很累,早些睡觉吧。”
说话间,他便往床外面挪了挪,主动让虞绯音睡在里面。
虞绯音没有再多说什么,坐在床边,松了发髻,黑玉般的长发如瀑洒落,无意间从谢聿珩的手臂上掠过,激起一阵痒。
他不觉转眸看向身旁的女人,素面干净的小脸让她看起来更显清丽出尘,但那双眼尾自然上翘的眼睛,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魅,像是……成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