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少,付出得却多得多,这不公平。
“你还说我,你说的狠话难道少了?”顾晏津眼睛一斜,翻起旧账,“说我没心没肺、没事找事……哦对,还有那个‘性格不合’,后面装不下去了,骂了我一堆毛病,这些我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祖宗。”邵庭阳头皮发麻,握住他数条例的手指告饶,“是我不对,是我的错。看在结婚证的份上,咱们把这一页翻过去好不好?”
顾晏津却不搭理他,扁着嘴阴阳怪气:“‘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我说过的话转头就忘’……”
“……”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抱在了一起。
顾晏津靠在他的胸口,近得能听到心跳声。
他头发很软,虽不那么浓黑,但细腻柔软,光泽漂亮,从指尖穿过时像一匹丝滑的绸缎。
刚结婚那段时间,邵庭阳很沉迷给他洗头吹头,顾晏津被他洗得烦了,问他非要这么做的原因,他脑子一、说觉得他的头发很像逆发结罗,很好看。顾晏津当然不记得这么个炮灰角色,便问他这是谁,邵庭阳答,是那个喜欢犬夜叉的白发、想割下他头皮的长发女妖怪,刚说完就被揍了一顿。
“当时我说那些,也只是想气气你罢了。”邵庭阳抚摸着他的头发,忽然道,“谁叫你时而热情、又时而冷淡,好像无聊了拿我欲擒故纵玩玩看。”
“……”
什么玩意??
“我时而热情时而冷淡?”顾晏津无语了,“你都主动提了那么多次离婚,搞得我好像把你害得多惨,迫不及待要逃出这个牢笼,我哪儿敢对你热情?那不是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吗?”
对啊。他之前就是想让顾晏津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最好像他倒追顾晏津那时候一样,鼓足勇气、锲而不舍,最后再大发慈悲地点点头。
像施舍或无可奈何一样,被死缠烂打追到手。
不过现在看,那时候确实是被生活的各种压力环绕、逼得想法都有点不太正常了。这事还是赶紧翻篇比较好,追究起来只能平添吵架的理由。
“晚上你想吃什么?”
这个话题转得有些生硬,不过顾晏津也没想再继续纠结下去,毕竟都已经结了,上一段关系是对是错也好,不如都抛到脑后重新开始。
“冰箱里不是还有点没吃完的卤菜吗。”他说着,忽然起了兴致,“不然我们明天订个餐厅约会?”
他思维跳跃得有点快,邵庭阳想了想,“明天可能不太行,明天得去公司一趟。”
顾晏津坐起来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后天吧,或者大后天?”
虽然这样说,但邵庭阳并不是很想去餐厅吃饭,现在外界媒体和粉丝都知道他们已经回了A市,A市但凡口碑好一点的餐厅都少不了人,到时候会没约成、尽给别人看热闹了。
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和造谣诽谤已经太多太多,要是再被拍到,不知道又会瞎编什么。
“去嘛,去嘛。”顾晏津鼓动他,“我订个隐私性好一点的包厢,会员制,不会被人拍到的。”
摇了两下手臂,邵庭阳终于受不住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
顾晏津现在看着能说会笑的,但他却始终觉得,和闫漪梅的这次会面像一颗烂疮一样长在他的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他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应该让顾晏津来的。
明明他一个人也可以应对。
出去透透气也好,说不定心情也能好一些。
他不忘叮嘱,“记得错开用餐高峰期。”
“知道了知道了。”
顾晏津说着,已经拿过他的手机开始对行程,打电话预约后天的用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