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全然不知,赏花宴也有惊喜是为她而准备的呢。
玉饶见柳侧妃松了口,便找了借口离开了东厢院,在离开时还不忘替柳侧妃诊脉以安她的心。
柳侧妃也不愿多留她,怕她瞧出端倪来,一听玉饶要离开,便应允了。
玉饶回到了房间后,便命了苒冬去府外,却不想来了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玉夫人,让我好等。”
玉饶先是一愣,而后看着面前这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一时间想不起她是谁。
玉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釉色映得她眸光微冷:"姐姐能在这等我,便是有事相商,不知是否为了明日的赏花宴?”
"赏花宴吗?"
女子轻笑一声,素纱袖下滑出半截金错刀。
"三日前酉时三刻,玉夫人命苒冬往城南旧巷送信时,可曾想过会被人盯上?"
她忽然倾身逼近,刀鞘寒光掠过玉饶颈侧,"那信里的内容,可想过被人知晓呢?"
茶盏骤然碎裂在青砖地上。玉饶瞳孔骤缩——那封信分明写得非常简明,用了她们独有的联系方式,此人竟然连这都知晓?
她强压震颤:"不知姐姐想要什么?"
"明日,有不少名门望族,高门贵女来此,如今皇后娘娘又住在府中,自然是也要参加的,我想要单独与皇后娘娘见面相谈。"
女子指尖轻点刀鞘,金属嗡鸣震得烛火摇曳,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而后轻启珠唇。
"我还要柳侧妃身侧的位置,还要你。。。在宴上'不小心'打翻那盏鎏金错银香炉。"
窗外忽有夜枭掠过,玉饶瞥见屋内女子那张如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脸。
她忽然笑了,指尖蘸着茶水在案上画了个扭曲的符:"姑娘可知,柳侧妃最恨牡丹?"
明日宴上,东厢院那株御赐姚黄魏紫,怕是要沾血了。
“沾血?这王府后院内,看似相安无事,实则暗潮涌动,各房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谁又与谁能成为真正的盟友呢?”
玉饶话落,起身走至窗前,将半开着的窗户关上,而后又道。
“姐姐在府上隐忍多年,为的怕不是搬到柳侧妃吧?”
那女人见玉饶猜出了她的心思,把玩着刀鞘的手忽的顿了下,很快她又恢复如初。
抬眼看向玉饶的眼中带了一丝警惕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呵呵。。。。我藏身在瑞王府多年,为的就是能让柳氏一族犯下欺君之罪,柳家害了我云家,这仇我不能不报。”
那女子低声笑道,那笑声刺骨,如同一枚枚银针刺入胸口般,渗人。
听母亲说起,当年回京时,途中遇见了云氏一族流放,而后在落雁谷时,云家流放之人为山石所困,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