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姑姑此刻也不似先前那般高傲清冷,她低垂着头,不敢轻易抬眼。玉饶心中不禁嗤笑一声:这庆姑姑,不过是看人脸色行事的势利之人罢了。
玉饶轻声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妾身在侯府时便时常听二伯提起二皇子的事迹来。不知二皇子的那些风流债可都还完了?记得妾身进王府的前一月,还曾听坊间流传着青花楼里红牌对皇子念念不忘的传言呢。”
她的话音刚落,萧衡的脸上终于显露出愤怒的表情。他咬牙切齿地喊道:“江玉饶!”
然而,刚喊出她的名字便被萧祁冷冷地打断了:“一月前母后便已病重,你不在宫中照看,却偷偷跑出宫去?你眼里还有没有母后?”
萧祁的眼神凌厉如刀,仿佛要将玉饶看穿。玉饶心中一紧,却仍保持着镇定与从容。
萧衡见状,忙抬脚朝外跑去,边跑还边喊道:“皇兄误会了!本皇子偷溜出宫是去体恤民情了!体恤民情啊!”
随着萧衡的身影逐渐远去,房间内的气氛才渐渐缓和下来。低垂着头的宫女们强忍着笑意,不敢轻易抬眼。
庆姑姑见人走远才出声相劝萧祁:“王爷何必与二皇子置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宫中谁人不知?”
玉饶心中暗自思量:这庆姑姑表面上对萧祁敬重有加,实则态度微妙。特别是萧衡在场时她的表现更是让人心生疑惑。她与萧衡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忽的,玉饶似想到什么一般,目光转向桌上那碗已见碗底的药渣。她心中一沉:这药渣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爷,”玉饶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恳求。她不能保证萧祁会听她的,但此刻她只能以这样的姿态出声请求。然而,萧祁刚要开口应声,却听见一旁的庆姑姑大声说道:“娘娘醒了!”
这声音虽不大,却足以打断萧祁即将出口的话语。
玉饶心中一紧,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看向一旁的庆姑姑,只见她的唇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笑意让玉饶背脊发凉,她更加确信庆姑姑与萧衡之间存在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只是,她没有证据,只能暂时保持沉默。玉饶整理了下思绪,抬脚跟在萧祁的身后朝内室走去。
此刻的皇后虽已睁开眼睛,但因连日来的病痛折磨早已虚脱不堪。再加上被人动了手脚的药材,她的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皇后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迎接他们,却尝试了两次未果后只得放弃。
她翻动着身子斜躺着看向萧祁和玉饶,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她朝着玉饶招手道:“丫头,到本宫这来。”
这一声“丫头”让萧祁心中一怔。他想起曾几何时母后也曾如此亲切地呼唤过那个人,那个最终背叛了母亲的人。而此刻站在面前的玉饶却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