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婉本想借此机会将打番水之事告诉王爷,可又想到自己的大事还未成功,便又忍了下去,待到她怀上了孩子,那便由不得她了。
萧祁大步朝前走去坐在了江兰婉旁边的软榻上。
玉饶则是拿了布巾,弯腰擦拭着裤腿。
江兰婉斜眼看向一旁的玉饶,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坐在她旁边的萧祁,见萧祁眉眼之中带着几分疲惫之色,于是就问道:“王爷昨夜可没睡好,不知是在哪位妹妹那歇息,怎会不知王爷公事繁忙,该劝解王爷多休息才是,怎么可胡来。“
玉饶的心提了起来,江兰婉这是明摆着说她昨夜与王爷在一起时没能让王爷休息,导致的他精神不济。
正当她暗自思索时,萧祁也看向了她,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玉饶一怔,明明昨儿夜里王爷离开了,却让人误会昨夜留宿在她的房间,难不成是在保护谁?
柳侧妃,还是府里的其他妾室?
萧祁此人的心思深沉,虽然自己的身子给了她,可终归是一介女流,且只是一妾室,在皇子面前比蝼蚁还小,又怎能奢求他的怜悯呢。
玉饶先前没机会说出来的事情,如今萧祁在这儿更是没法再解释了。
萧祁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瞥了玉饶一眼,这才开口:”昨儿夜里在水逸轩沐浴后便去了书房。”
江兰婉听了这话,看着玉饶的脸色好了些,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若是昨儿自宫中回来,留宿在了江玉饶房里,亦或者去了别人的院子里,那今日,她必定就成了这府上的笑话了。
府上的规矩,每逢初一十五便留宿在她屋里,还好,只是去了书房。
江兰婉连忙劝解道:“我知道王爷公务繁忙,可是再忙,就算了为了妾身也要保重身体呀。“
玉饶这边,心中格外忐忑,昨天宫中初露锋芒,江兰婉不但没有怪罪她,反而像没这回事儿一般。
萧祁这般说了,此事便不会再提起了吧。
玉饶心中虽忐忑,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份恭顺与谦卑。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布巾,缓缓站起身,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萧祁,只轻声说道:“妾身也愿王爷龙体健康,只是妾身卑微,不知如何才能为王爷分忧。”
江兰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深知玉饶此言不过是场面话,却也乐于见到她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于是,她接过话茬,语气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玉妹妹有此心意便好,为王爷分忧,首要便是守好本分,照顾好自己,也为王爷绵延子嗣尽力。”
玉饶微微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江兰婉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她无声的警告与鞭策,让她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与使命。
此时,萧祁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他自然能感受到这微妙的氛围。
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样的后宅之争感到厌倦,却又不得不面对。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玉饶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且退下吧,今日之事,本王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