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的落地窗映着外滩晨光,昭月将青瓷茶盏搁在鎏金托盘上。
茶水涟漪未平,沈星遥已踩着细高跟闯入,真丝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未愈的缝合线。
"姐姐真是心急。"
她将牛皮纸袋摔在长桌上,几张泛黄文件滑出来,
"1989年7月17日,沪江医院的特殊病房记录——需要我念给各位叔伯听么?"
林美云抚着翡翠项链轻笑:
"老爷子尸骨未寒,某些人就想用假证据。。。"
"是真是假,验过便知。"
昭月指尖轻点遥控器,投影幕布落下。
1937年的《申报》头条在晨光中浮现,标题赫然是《沪江大学神秘实验叫停始末》。
她缓步绕过长桌,腕间玉镯在光束下流转暗红,"三叔可还记得,当年祖父为何要捐助医学院?"
老董事扶了扶玳瑁眼镜:"说是要研究抗疟疾。。。"
"实际上却是脑组织移植项目。"
昭月调出财务报表,指尖划过某栏数字,"近三十年顾氏医疗的注资记录,与沈氏古董拍卖收益波动完全同步——林姨上个月在缅甸拍下的翡翠原石,开窗料皮下可都是石英岩。"
沈星遥突然抓起茶杯泼来。
昭月侧身避开,碧螺春在黄花梨桌面洇开深痕。
"诸位不妨看看实物。"她解开袖扣,将手腕悬在检测仪下。
紫外线扫过肌肤,淡金纹路在血管间若隐若现,"今早药监局的检测报告显示,这是新型造影剂残留。至于来源。。。"
会议室大门轰然洞开。
顾明渊倚着门框鼓掌,雪松香混着硝石味漫进来:"精彩。可惜沈小姐漏了最关键的证据链。"
他甩出牛皮信封,泛黄的照片散落一地——竟是昭月昏迷期间在重症监护室的画面,日期标注着1992年冬。
"植物人怎么会签股权转让书呢?"
他拾起张文件,拇指擦过签名处的"沈昭月"三字,"或者说,这位究竟是不是。。。"
昭月突然轻笑起来。
她摘下玉镯放入超声波清洗机,暗格弹出一枚微型胶卷:"顾总要不要看看前天的海关记录?您那批镀金手术器械里,可混着三吨未报关的朱砂。"
财经频道直播镜头适时推进。她转向镜头举起检测报告:"依据《盐铁论》平准法,我提议将数字货币纳入。。。"
沈星遥突然栽倒在地,美瞳滑脱的灰白眼仁瞪着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