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第九回蓝勃卢池释种为王 呾叉始罗比丘犯戒（第4页）

玄奘插话道：“睹史多天就是兜率他天。”

寺僧道声阿弥陀佛，继续说：“工匠亲眼观看了弥勒菩萨的妙像，三次来回后，才雕成功造像供奉。”

观看这尊佛像，高一百多尺，金光闪闪，潜伏着神秘的力量。自从有了这个像，佛法更向东流传。

从这里向东行走，翻过山岭越过河流，沿信度河逆流而上，一路上飞桥栈道，历尽险阻，走过五百多里，到达钵露罗国。

玄奘带着自己的徒弟，一路艰辛，到了钵露罗国。

钵露罗国，在今克什米尔西北部的巴尔帖斯坦。又称为钵卢勒、波路。

以前探路打听都是能清和能净，玄奘想锻炼一下能自，便吩咐能自前去打探。

不多时，能自回来，向师傅禀道：“师傅，打听了，钵露罗国方圆四千多里，位于大雪山中，东西长，南北狭。”

玄奘就说，我们边走边看边打听。

忽一阵风吹来，大家都感到阵阵寒意。原来钵露罗国地处高山，气候严寒凛冽，四周一看，行人个个包裹严实，身着毛皮麻布衣裳，相貌看上去显得粗鄙。

街市上门庭还算热闹。能清拉住一路人，正准备开口打听，那人却好像很暴躁，大声嚷嚷着，能清听不明白那人在讲什么，陪着笑，待那人嚷过了，打个单手礼，问：“请问施主，贵处有些什么物产呢？”

那人又大声嚷嚷，吓了能清一跳。原来此处人等，性格都很粗犷，没有什么仁义观念，更不懂礼仪礼节，无论对谁说话，都像在吵架般的大声嚷嚷。

那人带着能清走进一间店铺，进去后，随意拿起一个瓜就吃，店主人也不生气。能清问：“施主，这地方有些什么物产？”

店主人告诉他，钵露罗国盛产麦、豆，矿产有金银，因为物产丰富，所以国家富饶。

店主人见过世面，到过很多国家，也很厌恶当地人的粗鄙。他告诉能清，这里的人使用的文字与印度大致相同，但语言与各国有差异，说起话来比吵架还难听。

国内有几百所寺院，僧徒几千人，不专学某种佛家学说，戒律条规执行不严格。

玄奘听了这些，便不愿意在钵露罗国停留。决定返回乌铎迦汉荼城。从乌铎迦汉荼城向南渡过信度河。

信度河渡口处，河面宽三四里，向西南流去。河水清澈如镜，流速湍急。

这一段信度河是山区河流，落差大，水流急，河中暗礁、险滩密布，船只触礁、搁浅、沉没的事故层出不穷。

当地人都说毒龙、恶兽在水中筑有巢窟，如有人携带珍贵宝器、奇花异果和佛舍利渡河，船只多半会沉没。

渡过河到达呾叉始罗国。

能自自告奋勇，请求前行打探。

很快，能自回来，告诉大家：呾叉始罗国周二千余里，国家都城方圆十余里。

呾叉始罗国，又作奢差始罗、竺刹尸罗，地在今巴基斯坦拉瓦尔品第一带。

能自又说：“呾叉始罗国历史悠久，曾经是健驮罗国都城。国内豪强相争，王族子嗣断绝，以往隶属于迦毕试国，近来又依附迦湿弥罗国。”

玄奘说：“好吧，我们还是先到都城去。”

沿途看到土地肥沃，庄稼茂盛。水流众多，花果繁荣。行走在路上，感觉气候温和，碰到的老百姓，给人的感觉都很彪悍，动作勇猛。

走着走着，能清看见一个佛寺，玄奘说：“我们进去看看。”

走进佛寺，看到十分荒芜，杂草丛生，佛塔倾毁，看不到一个僧徒。师徒沿着寺院中轴走进宝殿内，佛像斑驳，无供果也无香火。

穿过宝殿，来到僧人居处，前面好像有个人影闪过，能清眼尖腿快，一步闪前，一把拉住那人，吓得那人哇哇一叫。

玄奘定睛一看，那人僧人打扮，五十岁左右年纪，僧衣倒也干净，只是面容憔悴。

玄奘施礼，悦色问道：“师傅，这寺如何这般荒芜，附近还有其他佛寺没有？”

那僧人站定后还礼，说：“老衲在这寺已有二十多年了。当年寺院很兴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衰败了。整个呾叉始罗国都这样，虽然崇奉佛教，寺院也多，但都年久失修了。”

玄奘又问：“师傅修习哪门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