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邈思绘声绘色道:“不可能的!当晚虽然光线很暗,但是他手中那块玉佩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便是今日他所佩戴的那枚,不就是十八年前仙人所赠,而且那几个纨绔子弟还叫他少将军。这还能有假?”
林川川愈发有些迷惑,难道陆景深也救过宋邈思?
便想再追问一句,睁大眼睛看着宋邈思问道:“额。。。。。。那你看清那位英雄的样子了吗?可就是陆景深?”
“嗯,说实话,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我只看到了他的眉眼,俊秀、英气,。。。。。。会出错吗?”说到最后,宋邈思低下头思虑着,反而又有些不确定了。猜测道,“难道。。。。。。那玉佩还能借给别人?”
话音刚落,林川川心中惊慌,连忙说道:“我肯定就是陆景深!对,既然有玉佩,他们叫他少将军,八成是他!”说完,对宋邈思嘿嘿一笑。继而转头看着屋外苦笑着。
片刻后,林老回到家中,抬头便见与孙女林川川并肩坐在堂中的,还有一位看着金枝玉叶的面生女子。只是!此女子虽面相温婉不蛮、眼神清澈不浊、气场干净不浑,可周身却隐现着一股瘟气,此女子——有大灾将至!
林川川见林老愣神着,便上前扶着林老手臂,“爷爷,您回来啦。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宋邈思,随父亲从江洲来到京城,是川川在书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邈思想请您给她算命。”
见宋邈思莞尔一笑,林老迟疑片刻,应道:“哦好,既然是川川同窗,烦请以后多多照顾。”
在看到宋邈思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了此女子是一个苦命人,该如何跟她说呢?
于是,林老给宋邈思算起命来,婉言道,“好闺女,你的姻缘呢不日便会出现,夫婿是一位颇有名望的将帅,婚后对你格外关照,不过——”
林川川静静听着,颇有名望的将帅。。。。。。陆景深便是颇有名望的少将军,难道。。。。。。他跟邈思真的是天生一对。。。。。。
宋邈思喜形于色状。林川川极力抑制内心的莫名情绪。
看林老迟疑,宋邈思微蹙眉头,担忧状看了看林川川,林川川眼神宽慰着,遂问道:“爷爷,不过什么?”
“不过若想长久幸福下去,还需。。。。。。放过自己放下恩怨,莫要执着,以免被小人引诱。当然,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要做到这些,确实有些为难你了,闺女。”
二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林川川不解状:“爷爷,什么恩怨、执着和小人呀,邈思怎么会遇到这些呢,我们都糊涂了。”
“天机不可泄露,唉。”叹罢,林老便回里屋去了。
林川川对爷爷今日的言行莫名其妙,给邈思解释道:“邈思,你别误会,我爷爷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平日很亲和风趣的,今日不知怎么回事。。。。。。”
“没关系川川,能算到姻缘已是帮了我大忙了,莫要责怪林老啦。”对川川微微一笑。
宋邈思一路上格外欣喜,回到同父亲宋辛临时借住的帅府,便是不良帅司徒逊的府邸。
至来到帅府,别说不良帅了,连父亲都好几天未曾见到。
记得同司徒逊第一次见面,便是半年前司徒逊奉命去往江洲办事,自己随父亲前去迎接,司徒逊的身边还带着一刚抓获的罪犯。听父亲说那罪犯潜逃了三年,司徒逊将其武功尽废,严刑拷打,折磨的都不成人样了。
司徒逊在江洲的那几日,几乎尽在大牢中度过,生怕那罪犯逃走或者自杀,而宋邈思自己从未跟他讲过半句话,对他的印象只有面如铁、肤如腊,以及冷漠、狠戾。
也许是因为自己害怕他,对于司徒逊临走前,自己亲眼见到的那一幕,未敢告知于他。
可是最近几日,都未见到父亲,未免有些担忧,只能硬着头皮去问司徒逊。
宋邈思问道院中的小丫鬟,“丫头,不良帅回府了吗?”
小丫鬟恭敬的说道:“回小姐,就在厅堂吃饭。今日还是将饭给您送到房间吗?”
“嗯,先送到我房间去吧。”
宋邈思来到小丫鬟所指的厅堂,站在厅堂门槛外,愣愣看了好一会屋内的光头美男,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孤冷,宋邈思鼓起勇气,开口道:“不良帅。。。。。。”
闻言,司徒逊抬头,便见伫立在厅堂门旁望着他,神态稍有畏惧的宋邈思。瀑布般的黑发,在落日的光线下微微透亮,粉瓷般的肌肤配上一身浅粉装束,仿佛粉黛梅花落在了冬日的莹莹初雪上。
仿若时间静止、任凭光阴流逝,片刻后,司徒逊回过神来,冷冷开口道:“宋邈思。有事吗?”
宋邈思问道:“我想问。。。。。。我父亲去哪了?”
司徒逊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问道:“宋辛没跟你说他去做什么?”
“我问了,可父亲说。。。。。。这是皇室机密,不愿告诉我。”宋邈思低声嗔怪道。
司徒逊抬头看着宋邈思,道:“即为皇室机密,本帅身为不良帅,难道要破例告诉你?”
宋邈思迟疑,换了一个问法:“哦。。。。。。那你知道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若宋辛不负皇恩,近几日便会回来。”
宋邈思闻言,虽对司徒逊的话略感奇怪,但心中至少有了数。父亲宋辛向来兢兢业业,深受江洲的百姓们爱戴,必然不会辜负黄恩。那便等着父亲回来就好了。
点点头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