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非常非常生气的那种。
孟凡不知道梁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也没功夫去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梁诚生气了,他又要被收拾了。
“梁诚…”孟凡伸手小心翼翼地拉着梁诚的衣角。
梁诚:“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终于开口,嗓音淡淡的,却隐藏着狂风骤雨。
“我……”
孟凡咽了咽口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朋友非要拉我来的。”
突然,他的下巴被一把掐住,一股大力将他往后推去,孟凡整个人被抵到房门上。
他后脑勺重重磕上门板,疼得他脑子都晕了几秒。
“艹——”孟凡脱口而出骂道,小脸吃痛地皱成一团。
梁诚声音很沉很冷:“还在撒谎。”
“孟凡,你还准备骗我多久?”
“老早就买好了装备,还说什么要和我一起滑雪。”
“一会说出差一会又说拍戏,这就是你说的工作?”
“难怪那天非要站着来,怕我发现那把钥匙是吧?”
被这样粗暴对待,还被梁诚毫不留情地戳破谎言,孟凡窘迫之余也不由来了点脾气。
他掰开梁诚的手,恼羞成怒道:“说话就说话,推我干什么?!”
“回答我!”梁诚怒道,眼睛死瞪着孟凡。
孟凡被吼得浑身一抖,睁大眼睛看着梁诚。
事到如今,孟凡忽然觉得他再怎么求饶或许都没用了,依他对梁诚的了解,他现在不管解释什么,梁诚都会觉得他是在狡辩。
虽然这是事实。
孟凡是真的怕梁诚像以前那样“收拾”他,也怕梁诚告到蒋湘绣和孟征国那里去,所以自梁诚回来后,他都在极力扮演着一位“乖男友”的角色,连喝个酒都是偷偷摸摸,生怕在梁诚面前露馅。
可现在事情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精心维系的“人设”一下就崩了个彻底,梁诚也不是傻的,不可能再信他三言两语。
孟凡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与其卑微求饶,还不如挺直腰板说话,况且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孟凡破罐子破摔,反问道:“是!我就是出来玩了,就是跟他们一起滑雪怎么了?”
“我不能滑雪吗?”
梁诚:“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还能放我出来吗!”孟凡说。
“这很危险,你这是在玩命,对你自己不负责!”
“你都说是我自己的命了,我还不能自己做主了?”
孟凡越说越气,这几年他玩得多开心多自在,凭什么梁诚回来后就要管着他?
以前上学是这样,现在他都成年工作了还是这样。
他这段时间已经克制了很多,他只是想跟梁诚和谐相处,可为什么梁诚连这点脸面都要毫不留情地撕破?
还用一副这么理所当然的姿态。
梁诚凭什么管他啊,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你凭什么管我?”孟凡气不打一处来,“我既不是你奴隶也不是你儿子,你凭什么要这样管着我?”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梁诚被气笑了,面色很沉,“你觉得我一直在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