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天,看月亮,看树,又看向眼前人。
一笑。
“是啊。”
如此天时人和。
“我且先试试。”
“那么,你是愿与我说说了?”
“你的心事。”
碗筷一放。
“好吧。”
“很简单,一件事,我有一件衣裳,可做那学子服,她衣式简洁,穿脱方便,行走自如,做着省布省力,只有一样——”
“太出格。”
“你又怎知,定会出格?”
“我们还没看呢。”
薛枝反驳。
“巧娘,你把我们想得太古板了。”
“最少,我和四郎看了,俱是不行,你才好评判呢。”
“真的么?”
“那你和四郎你俩,我问问,见识多少?可别蒙我——”
“南边广州,外来人甚多,去过。”
“扬州,祖籍所在,自不必说。”
“江南杭州,我在那儿读了两年书。”
“西边蜀地,一路清算铺子俱是那里事烦,只有那玉门敦煌,关内无垠边地,不曾去过。”
“我所见之,于衣制一行,应有天下十之五六。”
“不知小娘子可肯开口了?”
他打笑着。
巧文则是羡慕。
这薛枝年纪轻轻的,却游了这么多地。
她这般大时,还困在学校里守着生活费过日子呢。
薛枝继续道,“等今后,我们去南边开铺子时,一同再游历。”
“那时尚且年少,此次你我再去,世事变迁,说不定另有一番心得。”
巧文明白他所指乃薛家这一遭变故,点点头,她可一直没忘心中那时刻便起飞南去的叶子呢。
于是,巧文此次又信心满满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