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以一个男人的生理性别上看,有些微微凸起却不会过分,白皙的指尖上染着血管颜色淡淡的粉,修长得有些性感。
喻左傅缓缓拿过链子的两端,双手在时暖夏的耳朵两边一瞬间贴近。
时暖夏感觉呼吸停滞了半分,当鼻息再缓缓吐出时,仿佛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心脏砰砰直跳。再跳都快要成窦速了呀。
是因为之前值夜班到心前区疼痛了?
她此时肉眼可见太紧张了,紧张到眼珠乱晃。喻左傅的双臂伸向她脖子的两侧,袖子挽在手肘处松垮落下来的衬衫布料,会因为男人的动作无意中触到她颈动脉与三角肌中央的附近。
微痒的布料触感激起她身上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她最后承受不住这陌生的感觉,只好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两人贴得极其接近。
回忆被闪回到了现在,深夜与上午的明亮交错。
喻左傅此时和时暖夏的距离没有前一天晚上那么靠近。
却似乎同样能听见快速跳动的心脏。
咚咚。
咚咚。
男人的耳尖,无端染上像指尖那样的桃红色。
眼尾掩晕的一层粉随着他弯腰而跌落的几根碎发,活像森林湖水中偶遇的一条男美人鱼。
唯有那日深夜的月亮,和如今已经满起的太阳,收藏了这少见的一幕艳色。
已经感觉到戒指的链条被挂在脖子上的垂坠感,时暖夏刚要睁开眼睛,一阵气息毫不犹豫地叼住了她完全没有防备的双唇。
她猛地瞪大眼睛,却惊讶地发现男人此时闭着眼睛,双手捧着她的脸在乱七八糟地亲,时而轻吮时而重重地将气息里的一切横扫,漆黑的车库里响起不应该属于这个地方的潮湿声和轻得像幼犬的呜咽。
磅礴的独占欲和过分强烈的男人气息裹挟着时暖夏的大脑,让她完全忘记了反抗。
两人就这么亲了很久,喻左傅用力地松开她,像是不舍,又像是情绪激动。
「抱歉,情难自禁。」
「……」
时暖夏慌乱地擦了擦口红,「没,没事。」
「你的嘴唇……」
「反正到家了。」
到家了。她还挺喜欢这三个字。
「对了,我还有东西……」
喻左傅走到背后,将车子后面的盖子掀开,映入眼帘的一切像是一个让时暖夏没想过的梦境。
车后面放着一捧绚丽的花。米白色花束像一丛饱满的小麦,也像一头新娘散开的头纱,上面窜了绿色的叶子交错相织,盖住驾驶位上的半个人。
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