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晚里倒是亮着暖色的床头灯,灯光下看见的细碎粉尘像是一种光点,笼罩在床上多出来的一只拱起的「蚕茧」。
又像是蛋包饭盖在米饭上面暖黄色拱起来的鸡蛋「被子」。
好可爱。
但喻左傅下一秒就愣了愣,察觉到这和原本的时暖夏似乎不太一样。
他立刻联想到了之前明显看着有心事的女人的眼神。
时暖夏在一开始的确是将自己包进被子里自闭。
那是她从小就有的一个习惯。在年纪更小的时候妈妈会从衣柜和某个房间的角落里找到她,等到年纪大了一些,时暖夏发现不仅再也没有人会找到自己,她也不愿意走在房间以外的地方。
久而久之,便干脆在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时,直接蒙头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进去。
待着待着,从缝隙钻进来的空调凉气就像催眠的小曲。
等喻左傅回到家中,床上拱起来的这团早就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开始均匀地轻微起伏。
她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时暖夏被人轻轻拍醒,刚睁开眼睛,她还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睡在时家房间里。
睡眼朦胧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摸了摸手上被子的手感才发现这和自己房间里睡的被子材质对不上。
脑子里的迷雾被一点点拨开,面前多了一个放大的脸,是平时只有和一个人接吻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产生的距离。
吓得时暖夏脑子里「嗡」一声懵了,竟没想到要后退。
眼前也顿时变得清明了。
她现在已经和喻左傅结婚一段时间了,还搬家正式住在了一起。
还适应了不少夫妻应该会做的事情,除了一些最后的夫妻义务。
「不舒服?」
带着热意的大手忽然覆上时暖夏的额头,大片的皮肤忽然被另一个人触碰,让她不敢乱动。
见额头温度有点凉,喻左傅这才将手拿开,坐在床旁边缘,一只手撑在被子上,距离她放在床上的手离得很近。
松了口气:「你之前的高烧刚好,我还以为你又复发了症状。」
「发生什么了吗?」
男人的眼睛带着一股温润的湿润气息,像是一个轻柔的泡泡,都快要可以将她包住了。
「……工作遇到点问题。」
时暖夏将被单抓皱了,刚说完的瞬间就像是一种不适应,立马低头先把他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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