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黎深呼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确实太冲动了,也拍了两张照片,但他手机像素太差,拍出来几乎是马赛克。边烬说:“先等等吧,等女孩出来看看情况。”连黎还是很生气,“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他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边烬满脸嫌弃与恶心,“他这种蛆虫怕什么?不说这里连摄像头都没有,就算他被人看见了他也不怕。我撞见那回还是在教室,门窗大开。”连黎想尽自己的脏话词库,只憋出两个词,“人渣,变态。”没过几分钟,别墅的大门开了,女孩低着头双手拽着书包背带出来了,默默地走在路上。袁国强悠悠哉哉地回别墅,大拇指从小指一一揉过,他在回忆刚刚女孩臀部的手感,可真软真嫩啊。女孩走了十来步,肩膀抖了一下,手臂跟着抬起,手背在脸上擦过——她哭了。连黎忙上前去问:“小妹妹,你还好吧?”女孩受惊地往旁边躲,慌张地擦掉眼泪,警惕地看向连黎,满脸都写满了恐惧,一言不发。连黎笑得温和,“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看到你好像在哭,你身体不舒服吗?”女孩摇摇头,小步小步地往后斜方退,想趁连黎不注意跑掉。偏偏边烬也过来了,虽然嘴上温柔地说“你好。”但他那一米九的个和黄毛刺头,女孩刚忍住的泪水立刻涌到眼眶,像蓄满水的水池,时不时还溢出来一点。连黎急道:“等等!”但话已迟,小女孩拔腿就跑,留下一脸懵逼的边烬和无奈的连黎。连黎叹了口气。边烬望着女孩逐渐消失的背影,感叹道:“她要去练体育肯定能保送,这也跑得太快了。”连黎:“……”“现在怎么办?袁国强回家了,小女孩也跑了。”边烬倒是很乐观,“咱们不是还拍了证据吗?这小孩估计是到他家补课的,明天再来看看吧。”“明天不行。”“为什么?”边烬问完立刻又想到什么,“因为你妈?”连黎点头,转身往小区大门走,“嗯,明天下午和晚上她都在家。”“没关系,是狐狸总会漏出尾巴,而且咱也可以不盯着袁国强,他离我们确实远,要一直盯着他肯定也不现实,但不是有人离我们很近吗?”边烬冷笑一声,活像个反派。“你是说……他儿子?”边烬随着连黎走,“对,他儿子在学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经常欺负女生。我之前揍过他一回,怂包一个。”“他家既然这么有关系,你揍了他,他不会报复你吗?”虽然连黎知道边烬家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富裕家庭,因为他们那栋教学楼真的是边烬他家捐的。教学楼旁边有块石碑,上面写着捐赠经历,出资人叫边化海,以边烬的名义捐赠。他想,边烬这个名字应该不是那么容易重名的。但是袁国强这么一大堆事都能平安无事地继续教书,应该比边烬家更有关系?“你担心我啊?”边烬勾唇笑笑,“他没那胆子,他爸也没,不然你觉得以袁国强那人,我给他揍了,还能是他调走不是我转学?”……也是。“合着父子俩都被你揍过。”连黎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跟说‘今晚买了两斤白菜’一样。“你不怕我吗?”边烬问。“难道你会无缘无故揍人只为了发脾气?”边烬乐了,“我可没那么闲。但他们都认为我会。”“我并不这样觉得。”“我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打架不好,请勿模仿,打输进医院,打赢进牢房(男高中生边烬站在路口和连黎一起等车,来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说得对,这边确实不好打车,两人等了十分钟,一辆车都没有。边烬再一次劝连黎,“再等下去就过十二点了,要不去我家睡吧?”连黎不懂他为什么那么执着让自己去他家,“一般只有别有目的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一件事,你这样让我觉得你是想把我骗到你家贩卖我器官。”边烬噎住,“啊这……”脑洞倒也不必这么大。他掏出手机,还有六分钟十二点,“那要不我让我家司机送你?”连黎早已有了困意,忍住没有打哈欠,说:“不用了,我在附近搜到一家青旅,走过去只要十五分钟。”他又补充道:“明天早上我在嘉灵东路下车,打的回去,时间来得及。”边烬:……也不用如此滴水不漏。他说:“那我送你到青旅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边烬在叽里呱啦地说一些江乐生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