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照雪向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似是为了说服自己,蔺照雪反驳:“我不觉着他再娶了。”
但转念——
她明白自己的话其实立不住脚。
李总恒说的,多半是事实。
从李总恒的话里,她得知了自己已经昏睡了足足五年。
而她的夫君李燕庸,身为最循规蹈矩让人挑不出刺的世家嫡子——
不可能五年了还没成婚。
这是极为正常的,甚至特别地合乎情理。
相比之下,她的反驳才最为可笑。
蔺照雪抓紧了锦被,
“我要回去看他。”
“即便他成婚了,我也要看看他现在的夫人是谁。”
李总恒:“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
“不过,在他们眼里,你早就死得透,可别莽撞地用蔺照雪的身份回去。”
“据我所知,人家现在恩爱得紧。别到时候夫君抢不回来,还被当成鬼魂,被道士给烧成灰。”
恩爱得紧?
凭李燕庸的性子,再恩爱也恩爱不到哪去。
她又不是没经历过和李燕庸的婚姻。
话虽这么说。
蔺照雪还是五味杂陈。
她气,她怒,她悲伤。
可最终,
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颓废到整个人焉了下来:
“那要怎么办?”
“我不可能坐以待毙。”
“那是我的夫君。”
对。
她不看到李燕庸,是不可能罢休的。
蔺照雪发现自己醒过来的欣喜已经没有了。
一觉醒来,夫君另娶了。
她觉着老天特别不公平。
明明李燕庸都已经主动低头了,她也醒了过来,身体健康了。
多么美好的局面,眼瞅着就皆大欢喜了。
偏偏人家有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