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玺默认。
苏愉在网上搜了下那家店的名字,离他们这里也不远,外卖四十分钟送到,苏愉点了招牌的小鸡炖蘑菇,酸菜炖菜,还有一份拔丝地瓜。
等外卖的间隙,贺玺先去洗了澡。
他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了,苏愉正在摆弄窗边养的一盆南天竹,见贺玺出来,她转头,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贺玺已经进了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
刚洗过澡的浴室都没有热气,里面冷冷的,和他现在周身的气息一样冷。
苏愉原本的笑容渐渐凝在脸上。
就说他还是小气的吧,之前不生她的气,现在回来了想想还是觉得她做得不对,所以不愿意搭理她。
但苏愉不是轻易被挫折打败的人。
房间里没有动静,苏愉过了会儿,试着敲了敲门,里面好一会儿才传出来回应,是贺玺无比冷漠的声音:“什么事?”
“我给你做了杯咖啡。”苏愉下午在厨房看到有咖啡机,就按教程试着做了一杯,她尝了下味道还可以,就想让贺玺也尝尝。
“不用。”贺玺冷声拒绝。
苏愉又敲了敲门,试探地说:“贺玺,我听说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你说那会不会打雷?”
贺玺没回答。
苏愉等了会儿,于是试着去拧了下门。
没拧动。
苏愉反应过来,贺玺锁门了。
苏愉不爽地冲门这边拱了拱鼻子。
臭冰块,又不理她。
苏愉又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她正要离开,门突然被打开。
贺玺站在门内,低头看向她。
他宽阔的肩膀像一座沉默的大山,五官在背光的阴影里深邃立体,他脸色从进门起就很冷,现在也是,他说:“今晚不会下雨。”
也不会打雷。
“哦。”苏愉应得闷闷。
很快外卖到了。
两人坐在餐桌两边,贺玺只是沉默的在吃东西,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苏愉好几次想开口,都被贺玺这冷沉的气息压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
苏愉吃两口就偷偷抬眼看贺玺,明明之前他也长这样,但现在就越看越好看,她偷看时贺玺突然抬眼,锐利的视线让苏愉心脏几乎被暴冲。
她慌张地眨了眨眼,挪开视线。
这顿饭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了,本来还说要给金金写个味道测评呢。
晚上苏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凌晨两点多,她起来上厕所,开了一盏过道的筒灯,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门口放着一袋打包好的垃圾。
只有贺玺每次都会把垃圾整整齐齐的打包好,甚至每次打结的手法都完全一致。
鬼使神差一样的,苏愉朝着那袋垃圾多看了两眼。
苏愉看到垃圾袋里有带血的纱布。
她视线一紧,鲜红色在她视野里炸开,紧接着脑袋里“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