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想通了这一点,风暝却总是给我惊喜。
她知道啊,她宁愿装傻充愣,此刻挑明我在伪装自己的过去,多么讽刺的事。
她就是太心软了,因为爱。
她爱我什么?
我的存在本身?我的思想意志?
不是因为地位、强大能力等等,甚至她还不理解为什么我不动声色的一张冷脸,怎么就受无数人迷恋?
她可真会蛊惑人心。
我倒想问她一句,黑暗里的灵魂究竟哪点夺走了她全部目光?
是不是那13年换个人,她也没有区别?
风暝是有病!
她自己就是个疯子,只要还有爱,她就敢不放手。
如果没有了呢?有一天?
她的掉头离开,比冰雪还冷,无法融化的千万年存在。
我提出解除誓言,她不喜欢旁人约束,自然知道我被这誓言约束后的难受。
当初许诺这个誓言,只是想安她的心。
现在想想,她的感知总是迅速,同汤姆·诺托斯·冈特的天经地义爱上她相比,汤姆·里德尔爱上她,是疯狂的失控,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她,解决有序人生里的意外。
但我很清楚,风暝必须活着。
我要她活着。
她喝醉后的一天沉睡,我心里有了一件计划雏型。
漫长岁月的长生是无聊的,是暗黑的。
所谓神灵不热衷权利统治,弱肉强食的规则也有,但大多类似于华州道家倡导的‘自然无为’。
和我完全不同。
我决定赌一把。
我遣退了两个家养小精灵,给了zora,一步步走完脚下这处住所。
艾斯罗斯庄园,aimer、Rosaria,这是我亲自选出的名称。
这里是我和风暝的家,困住了我,也困住了她。
这一点倒和那些华州家族的控制思想有些类似,家国文化的代代传承,让愚民一辈子困在房子里、生存里。结婚生子,有了牵绊的控制,那些家族一代代奴隶着他们眼中的下等牛马。
婚姻里,女性是男性的专属奴隶。社会上,穷人是富人的牵索奴隶,富人是权利的掌控奴隶。
将尽一万年的专制社会,从上而下的奴隶。
麻瓜恩格斯的思想是可取的。
不要臣服,不要控制,风暝和我,永远不是谁的奴隶。
她的记忆给我看也不好,她对风家和渺音山的归属感极强,这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两个牵绊。
相应地,我受她的影响太大了。
她改变了我的想法,孤儿院长大的我没有家。
这座庄园将隐藏起来,从此以后,我和她居住的地方,就是家。
我再次感慨,风暝还是睡着的时候好,但我清楚,沉睡的她更不好,我情愿她和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