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豪门林立,但真正屹立于顶端的,也就屈指可数的那几家。
周家那位从巴黎回来就结婚,摇身一变成了SuperDaddy。
至于闻家那位更是不近人情,对女孩丝毫没有绅士风度可言,一个眼神就让人胆寒。
现在也就梁徐两家这两位还没有结婚。
Betty原本对徐宣宁感兴趣,还跟着出席过几场酒会。可现在亲眼见到梁怀暄本人,瞬间觉得这位更具挑战性,也更对自己的胃口。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忍不住再次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手背处的青筋若隐若现。他拿起那只银色的Dupont打火机,利落一按,将雪茄放在幽蓝色火焰上方慢条斯理地旋转,让雪茄的尖端均匀受热。
就连点雪茄的动作都这么赏心悦目。
梁怀暄始终没出声,徐宣宁适时请人离开,脸上挂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Betty,我们今日有工作的事要讲,不是很方便,下次再请你吃饭?”
话都说到这份上,Betty也清楚。
她有些失落地对徐宣宁说:“好啦,那下次记得Call我啊。”
看着女孩恋恋不舍地离去,徐宣宁有些无奈地笑一声,调侃道:“喂大佬,这么避之不及,你都单身,点个雪茄都无事的啦。”
空气中弥漫起雪茄刚点燃时的烤坚果香与雪松木香。
不知是因为听到哪两个字,梁怀暄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他一贯自律,对什么东西都没有瘾,甚至因为不喜欢烟酒的味道,能不碰就不碰,基本上都能控制的很好。
但今天心情却有些压不住的烦躁。
准确来说,这种情况从参加徐宣宁生日party那一晚就开始了。
梁怀暄看着雪茄燃起的淡淡烟雾,眉心微蹙着,像是在考验自己的某种耐力。
半晌,他又把雪茄搁置在一旁的雪茄架上。
徐宣宁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不抽?暴殄天物啊你。”接着拿起那支雪茄吸了一口,醇厚的香气瞬间充斥口腔。
徐宣宁看了梁怀暄一眼,看到他脸上情绪难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神色稍敛,稍微正经了一些,问:“今日心情唔好?刚才陈主席来谈事,你都没讲几句话,不太像你平日里的作风。”
梁怀暄还是眼都不抬一下,周身气压也有点低。
徐宣宁见状说:“我刚好跟一个老中医学了几招,给你把把脉看看情况?”
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把他手扯了过来,像模像样地把脉,皱着眉,表情很严肃,“你这症状很严重啊,大佬。”
几秒后,徐宣宁陡然长叹一声:“完,绝症!”
“……”
梁怀暄抽回手,冷漠地看着好友表演。
“表里不一、傲娇就算了,你还嘴巴硬——简直是绝上加绝!”完了他又补充一句,“你可别学闻墨啊,好好的一个男人,偏偏长了张嘴。想什么直接说出来,唔得?”
即便徐宣宁这样说,那张俊美的面庞上也依旧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片刻后,梁怀暄冷不防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岑姝拍拖了吗?”
“什么?”徐宣宁有些意外,“我怎么知道?家霖不是还在追她?不过她也没讲过感情的事,我不确定。”
梁怀暄听到这个回答,倏然又冷静下来,没再追问。
但徐宣宁眼中很快闪过一丝玩味,调侃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该不会是放不下吧?”
“谁放不下。”梁怀暄神情冷静,“我?”
“不然呢?还是你在温哥华偷偷又拍拖了?”
“没有。”
“就没再遇到喜欢的?”
梁怀暄神色淡淡,“你很闲?”
徐宣宁还在自顾自地说:“也是,你迄今为止唯一喜欢的女仔就是岑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