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自说自话,也没管她的意思。
说完,他径直把手再往她跟前又送进了些。
桑余低头看着跟前那只白净的手掌,一声不吭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着煌煌灯火把头顶上的帐顶都照得能看见上头的暗纹。
“姑娘醒了?”
她循声看过去,见着一双髻道人坐在床榻旁。
桑余第一眼就看到他和那个小凶手一模一样的发型,一时间默默地把被子给拥过了头顶,来缓解那第一眼的震撼。
“姑娘醒了就好,先把药喝了。贫道也有话要和姑娘说。”
这下是装不下去了,她只好把被子拉下来,坐起身。
那道人递过来药碗,汤药漆黑,但是入口却是沁甜的。一碗药喝完,像是有热流从喉咙口直接注入小腹。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暖意。
她左右张望了下,“这里是哪?”
桑余知道自己是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说面前这个,就是之前那个小少年,没有正常小孩是那副打扮。
小小年纪大金耳环,大金镯子戴得珠光宝气,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搞法。
更别说这屋子,还有窗户外面的云海,处处都是透着一股极其诡异的违和。
“这里是乾元山。”
道人的发型一言难尽,辣眼的厉害,但是看上去和颜悦色,能够好好交流。
乾元山?
这个名字一时半会听起来有些陌生,她下意识往身边摸去,却摸了个空。
面前的道人见状,看向身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同样是双髻道袍打扮的童子。
童子的手里抱着她的包,还有之前手里提着的玫瑰花和袋子。
童子进来,把东西都放到她面前后,又毕恭毕敬的退出去了。
她拿过自己的包,打开看发现里头的东西有翻动过的痕迹。哪怕照着原来的样子摆放了,但是她看一眼就是感觉到被人动过。
桑余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然后手机信号栏那边直接是个×,看得心惊胆跳。
“贫道道号太乙。”
“之前在此的是我徒儿,名唤哪吒。”
“你说你徒弟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