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了指甲盖一半长的指甲。
这只手若是扣在她的手臂上,足以覆盖她的整个小臂。
“可以考虑给每颗珠子都画上青龙。”
新郎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但新娘并不这么觉得。
“这不是重点吧?”
叶听荷对他的话感到匪夷所思,将手串和他的手抓在一起:“重点不应该是我把别人的棺材板当柴火烧吗?”
他目露疑惑:“这有什么问题吗?”
叶听荷:?
“你不觉得这是冒犯死者,有损阴德的事情吗?”
“也不一定是死者。”新郎再次提出意见,“或许只是一个暂且躺在棺材里的活人。”
叶听荷刚想说“怎么会有活人躺在棺材里”,就想到自己刚从棺材里出来。
她停顿,沉思,恍然大悟。
如释重负。
“说不定真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缺德。
以叶听荷还没有被当前世界完全重塑的道德观来看,冒犯一个无冤无仇的死者和冒犯一个素未谋面的生人,是完全不同的严重程度。
前者,她就算是被厉鬼索命,也不好意思反抗。
后者,她感觉赔礼道歉就够了。
终于找到自我开解的理由,叶听荷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天底下没有男人能比对方更好看。
“我记得,你说你叫……长烆。”
烆(heng二声),一个很少用的生僻字,意思是火炬。
这张脸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闪耀又带给人希望,性格也像是长明的火炬一样温暖而稳定。
感谢叶大老板打赏的老公!
“嗯。”长烆点头,含笑地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臂,“我也记得你的名字,叶听荷。”
正如叶听荷所想,他的手同她的小臂一般长。
不仅如此,还非常温暖,对她这种体寒的人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
将手串反套在他的手腕上,叶听荷抽回手,抓起他喜服上的五重珠链把玩,另一只手从领口摸了进去。
胸膛也非常暖和。
触碰时可以感受到健康有力的心跳。
某人酒意熏起来的胆子在发现自己被人整个藏进怀里后荡然无存。
叶听荷猛然意识到两人稍显夸张的体型差可能会导致某方面不怎么匹配。
为失去的一米七御姐身材惋惜不到半分钟,她便发现自己就算是上辈子的体格,也无福消受眼前的美人。
然而美色当前,热气升腾,拒绝的话含在嘴里不忍吐出。
长烆贴近她的脸,让她自行咽下了那些话。
好在他是个体贴的人,也足够温暖。
温暖到几近将她融化。
龙凤花烛燃了近半,叶听荷疲倦地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睡意如火烧过脑子。
梦里,她见到了一条龙。
赤红色,盘踞着,遮天蔽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