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神明诞生之日,将会有一个命格极为特殊之人与其匹配。
现在这个人换成了她,只会更契合,哪怕是其他神明,也都能与她契合。
惊弦毫不意外测算出的结果。
“夫人。”
风中传来厮杀过后的血气,很快消散。
老妪站在轿前,笔直挺高,嗓音沙哑:“快到禁府了。”
红纱隔着深色人影,像是突然溅起的鲜血,蜿蜒滴落。
“她”曾见过老妪只手掏空怪物,空无一物的手掌利得像刀,挡道怪物跟被收割麦浪,直接倒下。
老妪手中没留下一点痕迹,干净得可怕。
“她”被吓住了,大声不敢喘。
“您路上也累了,今晚能够好好休息了。”
老妪将“她”的挣扎,视为路上无聊的游戏。
第一次“她”没有逃跑,乖乖入了城,也就没有这一句。
“她”以为,他们只会机械遵从命令,无论如何都讲不通。
惊弦端详老妪,表情始终平和,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但不空茫,不是没有思想的傀儡。
她没有说话,老妪静静守在轿前,同样静默不言。
月色下,通红宽敞的大轿在大山上一闪而过,抬轿的人以极为精准的速度飞跃着。
跃过群山峻岭,远处城池渐渐显出恢弘与磅礴。
隐没在黑夜里的城墙,在月光下,照出深色的“禁府”二字。
城中建筑屋顶成了万家灯火的一个,具是黑了灯,像一点点定在原地的黑蚂蚁,也像是静待命令的士兵,每一个整齐排列着。
大轿直接被抬进了宽敞的府邸里,停在院中央。
轿边所有的人,都随着风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顶鲜红的大轿,以及轿檐摇曳的银铃,轻响着。
“叮……”
老妪只留下一句,夫人好好休息。
惊弦揭开红纱,银辉铺满了院子,屋檐下挂着暖色的灯光,平整古朴的院落雕梁画栋,白玉为栏,富贵得诡异。
寂静得连风声也听不见。
整座院子,没有一点人气,甚至有点寒凉。
专属的房门早就开了,里边通红明亮,门口无人看守。
惊弦走进了房中,台面没有点着古代剧的蜡烛,地上铺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从厅中延伸至内室,以金线绘制的纹路,写着一段又一段话。
大义讲述着神明的诞生和陨落,还有一些神明的往事。
春神珠徽……
冬神夏申……
神子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