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眉心说:哪有千里啊?你们文人就是爱拽文。
“她现在是我的义妹了。”
袁睿扫了眼屠眉左手腕上多出来的奇异物件,“那是她给你的信物?”
“嗯,叫手表,可以看时间。”屠眉摸着相公的额头,随口道。
“手表?”手能理解,表是什么?
袁睿凑近些看,“大当家,时间怎么看?”
屠眉正因相公高热不退心烦,偏偏袁睿一个劲儿地在那好奇手表,太没眼力见了!
“床上躺着的是你兄弟,你都不担心的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袁睿反问道,“你义妹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摆明了类似的病人没见过一千个,也见过一百个了。”
屠眉一回想,还别说,你还真别说,义妹全程成竹在胸,一点不着急。
不知怎么的,她也没那么急了。
“过来,我教你。”屠眉解下手表,按照苏半夏所说,对照着现在的时辰,将表盘的时针分针秒针全部叙述清楚。
袁睿听得双目异彩连连,“世间竟有如此精确之物。”
他又看向苏半夏放在一旁的包裹,“大当家以前见过这些东西吗?”
问归问,他心里很清楚,以他的见闻广博都没见过的东西,屠眉应该也是没见过的。
这些东西很可能是那位大夫独有的。
果然,屠眉摇头:“没有。”
床上的病人陶卫风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亲亲娘子和他的兄弟凑得极近。
“娘子?”
“相公,你醒啦!”屠眉大喜,弯腰去摸额头,发现热度退了不少,“夏夏的药真好,热度下来了,我让人去叫夏夏。”
屠眉跑了出去,陶卫风伸手没拦住她,看到手背上扎着的东西,顺着透明的管子看到床头挂着的输液袋。
“这是?”
袁睿:“不清楚,你娘子日行百里带回来的大夫。”
陶卫风的目光刹那间柔和下来,“娘子辛苦了。”
“不辛苦。”屠眉刚好进来,笑着在床边坐下,两人手牵着手,说着小话,显得一旁的袁睿格外多余。
袁睿摇了摇头,去一旁喝冷茶。
不多久,苏半夏来了。
看到房内的情形,掏出测温枪对准陶卫风的额头,38度,降温还挺快。
她换成水银温度计,用酒精消毒,甩了几下,确认水银柱的位置。
“张嘴,放在舌苔下面,含着就行,别咬碎了。”
陶卫风点头,用嘴唇小心翼翼地含着温度计。
屠眉:“夏夏,这是?”
“测个体温,这个更精确些。”苏半夏没了手表,只能看系统面板上的时间。
屠眉:“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刚认的义妹苏半夏。”
“夏夏,这是我相公陶卫风,这是相公的好友袁睿,也是现任江州知州。”
流放犯人苏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