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是想让她和自己的儿子培养姐弟情,所以现在她拿起姐姐的姿态对他也很自然,好似两个人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
陆烬看着她睡得粉红的脸,倒了杯酒醒着,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语气尚好地问:“要喝点吗?解燥热的。”
慈以漾不会喝酒,室内的温度正合适,也不觉得燥热。
但她看着他递过来的酒点点头,“要。”
“稍等。”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折身去取新的。
可当他回过头时,他放在岛台上的冰川杯被她不客气地端了起来,放在鼻子下轻耸着嗅了嗅。
有点甜酒的香,不太像是烈酒。
慈以漾试探地舔了舔,眉头蹙起,压着喉咙捧着小口喝。
一旁的陆烬已经放下了拿的杯子,看着她舔了下杯口就启唇喝着,还喝得很慢,扬起的小截下巴,骨感分明的锁骨上沾着一滴酒,她整个人都泛起了淡淡的粉。
尤其是喝完后撩开的眼皮,杏眸蒙蒙的看向他,“不太好喝。”
他望着她通红的脸,笑了,单手撑在大理石的岛台上,笑得肩膀抖动,脖颈上的青筋越发明显了。
慈以漾不知道他笑什么,但转眸就看见不远处的一面反光的壁画上,隐约看见了自己的脸。
红完了。
“原来姐姐不会喝酒。”他笑着的五官柔和,高耸的鼻尖薄透,喉结轻滚吸引了她的注意。
莫名奇妙的,她想到了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见的一本书,他有些特征很像性。欲浓,且很容易有瘾的那种人。
但她凑近仔细看,又觉得太冷艳了,不像是不屑沾染这些世俗的清高相。
“你……”她有点晕了,用力摇头企图甩掉眩晕感。
“嗯?”他挑眉,抬了下巴,居高临下地垂拉乌黑的睫羽,等着她说话。
酒精上头,她露出的白皙胳膊白得晃眼,单手撑在墙上晃了晃发晕的头。
她以为陆烬会来扶自己一把,结果他自始至终都双手抱臂,靠在扶手上懒散地瞥着她,没有伸手的迹象。
慈以漾旋身直径趴在他的身上,发边的珍珠发夹好巧不巧,重重地硌在他的胸口。
珍珠压得很紧。
他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往后弯了下腰,眼尾迅速浮上一抹嫣红,呼吸变得有些乱,勉强还能克制。
他的呼吸很轻,慈以漾听不太清楚,抬起头想要仔细听,唇却擦过了少年顶在冷白薄皮下凸出明显的喉结上。
“呃…哈…”
她好像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喘,仿是喟叹时的呢喃,低哑地钻进她的耳膜,刺进心脏,莫名有些燥热。
慈以漾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开了。
这一摔很结实,阵痛钻进骶骨,慈以漾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水雾,凝结成透明的湿珠子随着抬眸的动作,欲掉不掉地坠在长睫上。
头顶的光过于炽热,滤在少年深邃的五官上,他垂着眼帘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清冷的眉眼洇上像冰蝶似的诱惑。
因为慈以漾穿的是睡裙,刚才被压后挣扎了一番,现在跪坐在地上,素净裙边卷起露出一双雪白的、笔直的骨肉匀称的双腿。
她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连领口都敞开一半,以这种姿势仰着半张艳丽的脸。
他单手撑在冰凉的岛台,呼吸微乱地喘了一声,喉结那块皮肤不断在发痒。
湿湿的,不止是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