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放弃m国自由的产业,莫名其妙要回国,还上了两个月的高中,然后现在还打算在国内上大学。
上大学?
陆烬又不是连家那位,家里逼得紧。
想到这儿,陈长津微讪,“对啊,奇怪了,今天你怎么现在还没有回去?”
少年薄薄的眼皮虚抬了下,淡漠盖下,喉咙发出轻‘嗯’声,周身泛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回了又没回。
陈长津还想多问一问,只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陆烬连手指都懒得动,抬移出精致的下颌,半阖着眸子,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出眉宇间似有似无的冷艳。
看似高不可攀,实际上满肚子坏水,圈内的人也知道他的品行,所以陈长津从不招惹他,大概也只有和他一起长大的连容敢。
陈长津正打算从他口里,再多套点接下来他在北美那边的对冲基金,应投入多少注。
他还没张口,原本沉默的少年似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起身,“回去了。”
陆烬头也没回地走出躁乱的俱乐部,没有去管身后一脸郁闷的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长津遗憾地端起酒喝了口。
没陆烬在,他也担不起投资风险,想了想只好作罢。
因为回来得比较晚,保姆已经去休息了,只有大厅长灯不灭。
陆烬神情怠倦地从楼下上来,停在门口正要开门时,不经意转过头,看向隔壁一间屋没有亮灯,安静得仿佛里面没有住人。
他知道,里面住着他未来的‘姐姐’。
而刚住进来的姐姐说害怕一个人,所以特地安排她与他住在同一层。
陆烬抬了抬手,看了眼手腕的表。
时间正好零点整。
屋里的人应该已经睡了。
手指按在扶手上,门应声打开。
屋里漆黑,四周的窗帘都是阖上的,但他走的时候似乎将窗帘都开了。
陆烬站在门口看着漆黑的房间,长睫敛下,并没有开灯,而是直径朝浴室走去。
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浴室的门透出微弱的光。
躺在床上的慈以漾早在门被推开时就已经醒了,她还以为陆烬会开灯,甚至连走错房间的话都已经在口中了,结果他并没有开灯。
她往后靠了些,闭上眼,仔细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洗了大概十几分钟,水声终于停了,浴室的门打开时,灯也一并关了,房间又重新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慈以漾看不见人,但能听见朝床边走来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没有动。
床沿明显下陷,薄被被倏然掀开,她身上一凉,强烈的香气侵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