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慈以漾见他又冷淡了,实在忍不住悄悄背着他翻白眼。
坐在他身边干巴巴地聊了一会儿,陆烬只挑他想回答的话说,偶尔她问好几句,他才回一句,性格古怪得她想再扇他一巴掌。
和他实在没有话题聊了,慈以漾就借口上楼了。
回到房间,慈以漾关上门,蹬掉拖鞋一头栽进柔软的床上,拿出手机,看着还没有退出去的界面。
消息页面多了一个没头像的新号。
看着新号,她唇微微懊恼地抿起。
敢情之前他说要等一下,然后进了房间这么久,是注册一个小号加她?
慈以漾想删掉他,可手指点了界面好几下都没有点下去,最后只删除了验证消息。
她切换软件,看着最初给他时的购物界面。
粉色的情。趣。套装穿在人体模特上,清纯勾人,给人的探索欲十足。
她将脸颊深陷,从黑发中露出泛着粉色痕迹的白项,呼吸略微有些重。
将自己闷得快要窒息了,她才侧过头,涣散地看向一旁,想着陆烬刚才脸上所有的表情。
全程连眼珠都没有怔过,像真的只是填写了一串数字。
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见购物页面?
不过图片很小,说不定他真的没有看见,也说不定是看见了,却没有说?
慈以漾不再去想,合并将购物车里面的裙子一起,下单。
一共五千多,她点了付款密码。
清空购物栏,她起身从床上下来,坐在窗边,撑着下巴看远处云,又想起了妈妈。
爸爸常年不在家,所以她的人生里只有妈妈对着一堆旧物流泪的画面。
那时候她就知道,妈妈太爱爸爸了,即使这个男人心中装了别人,情愿独守空房也要守着妻子的身份。
只是妈妈怎么也想不到,她才刚走,爸爸就迫不及待要娶别人了。
所以妈妈的东西,不能别人碰,男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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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的晚上很燥,即便室内温度已经调至最低了,还是燥热得睡不着,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少女穿着纯白的长裙躺在他床上,他心中便毫无睡意。
陆烬垂着浓睫盖住瞳珠的光,从楼上下来朝着岛台走去。
打开打开储冰柜往杯子里加了几块冰,倒了点酒一口喝下。
胃里被灼热的酒气熏染,他原本清淡疏离的乌黑瞳珠浮起浅粉色的水光,靠在岛台正准备再倒一杯,余光忽然扫到不远处的沙发。
穿着宽松睡裙的少女双手撑在沙发上,蓬松的长发凌乱,身下盖着一件薄薄的毛毯,不留意很难发现上面有一个人。
她在看他,用直勾勾的眼神。
“这么晚了,姐姐还没有睡吗?”
他就立在原地望她,灯光下拿着冰川杯的骨节修长,肌肤极其白,甚至白得有些病态的妖冶。
慈以漾回过神,坐起身趿拉着鞋朝他走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喝酒?对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