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啊,王公子。”宿斐话音未落便使用千里行逃离。
“这人怕什么?”王衡问师父。
清越君从树上飞回地面,变回人形,问王衡:“他跟在朝露身边多久了。”
“自踏入锦城起一直在身边。”
“看来本座要亲自去接她,她才肯回来。”
王衡眼珠转动:“师父,这人别和上次那个一样杀了,留给我吧。”
清越君低头看过去,“你想拿他当修炼的药引。”
“是。”
“可以。”清越君对宿斐的杀意不减,“留一条命给你就行。”那双碰过孙朝露的手,陪孙朝露走路的脚,他都留不得。
宿斐穿出山谷,仍旧觉得背后有一双阴测测的眼睛盯着自己,直到他回到王府客房,此时高辛玉貌似刚刚睡醒,就见宿斐一脸后怕:“你遇到谁了。”
“王衡。”
王衡?
高辛玉再问:“在哪里遇到的?”
“含灵宗。”宿斐补充,“台阶下的门口处。”
“嗯。”高辛玉隐下一些事,不过她对宿斐不免高看,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真的与修仙有缘。
“入夜了,起风了。”宿斐伸手感受风,三月的风还是很冷。
“宿斐,风一直都在,从未停止。”高辛玉抬头看天,大片的乌云遮蔽月光,点燃锦城首富家的只有数以万计的蜡烛。
“你说王元诚身上的到底是什么邪祟。”
高辛玉叹气:“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王元诚身上的是无绝妖,无绝妖由爱生恨,由恨成妖。”
“如同对爱人的爱一样,对爱人的恨也源源不绝,正是这种强大的遗憾和怨念才会形成无绝妖。”
“我就说王元诚只是看着老实,能娶这么多小老婆的人怎么会真的老实,话说他到底伤了谁的心。”宿斐语气颇有抱不平之意。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宿斐正色道:“不正常。”
高辛玉倒也没说这个,只是淡淡解释:“修真者一生只有一位道侣,除开无情道,修无情道者摒弃私情不会有道侣。”
“那你呢,你修什么道。”
高辛玉没有秒回,就在宿斐以为等不到答案时,她开口:“我的道已经走向绝路了。”
宿斐收起漫不经心,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高辛玉不甚在意,说回原来话题:“王元诚倒没伤谁的心,是他家老祖……”
“孙小姐。”
“我将东西带来了。”
王夫人跌跌撞撞跑过来:“给。”
高辛玉接过来,一支笔,一瓶血,一封信。
一支是王衡出生胎毛制成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