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小子。”云凇伸手蹂躏他没二两肉的脸。
果不其然,对方一脸嫌弃地闪避。
“对我姐好点。”甚至嚣张起来。
“你在演电视剧吗?严格来说,你小时候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被我俩养大的,好不好你应该最清楚了吧?”
他不置可否地闷哼一声。白霁不知道被戳到哪根神经,在一边狂笑。
节目实在无聊,看了一会几欲睡着。白霁从茶几底下掏出一副牌,换着几种打法消磨时间。和小时候如出一辙,她先玩不动了,坐在旁边看他们下围棋。
今时不同往日,白戍川玩过一次很感兴趣,白霁擅作主张给他报了班,从此棋艺一骑绝尘。让云凇九个子,还是赢了。
“你应该找个势均力敌的人下,和我这种几百年没碰过棋的菜鸡玩没劲。”云凇坦然道。
“没办法,势均力敌的人消失多年。”白戍川抓出一把葡萄干,是他们去新疆带回来那一大包。玩投石游戏似的,一粒一粒扔进嘴里。
他一时语塞,拍拍白戍川的肩。
脸上落寞转瞬即逝,伸出满当当的手心:“吃葡萄干还是瓜子?”
云凇拿了几颗葡萄干,转头看向不吭声的白霁。
她满脸严肃,不动如山地盯着电视机。屏幕里映出上官阳的脸。
“这么好看吗?一个小品让你这么入神。”他好奇。
白霁摇头:“难看。”
“那还看。”
“我闲的。”抢过他手里的葡萄干,一把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节目过半,关芷阳接了个电话,紧急处理工作,白戍川被换上麻将桌。他智商超高,手气极差,总能堪堪保持盈亏平衡,最适合陪玩。
白霁拉着云凇上楼。
她的房间十年如一日,地毯上散着几本书,床头的雪花小灯静静伫立,椅子依然在窗前。
“移到这里,是为了等我吗?”他旋转座椅。
“差不多。”明知故问的行为,值得一个白眼。
得到满意的答案,云凇从善如流地坐到地毯上,环住她。
“最近收到太多夸奖,很不适应。”
白霁意味深长地微笑,扭头打量眼前人:“你还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说什么吗?”
“忘了。”他不假思索,拒绝回味尴尬瞬间。
她默认对方知道:“我当时吃惊了一下,你潜意识里竟然怪自卑的。”
“大概是从小身边高手如云吧。学习学不过你和川儿,又半路转行表演,非科班出身,比我演技好的人一抓一大把。”
白霁抄起一本书往他头上砸,落下来却很轻:“名校毕业的明星同志,你这叫没有自知之明,发到网上会被骂那种。”
“去年还有好多人在评论骂我丑呢。”
白霁怜爱地亲了亲他,语气却是教训:“不要试图讨好所有人审美品味。”
他缩起身子,灵活地绕过二次攻击,钻进她的颈窝。
“你多夸夸我就好。”
白霁把人圈进怀里揉:“那就勉为其难帮你树立一下自信心吧,大帅哥。”
“小霁啊,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移动硬盘。”关芷阳渐近的声音穿墙入耳,吓得白霁一激灵。家长们虽然知道两人已经不是纯洁友谊,但似乎还没能彻底理解行为上的本质差异,下意识要破门而入。
“伯母,我看到在楼下,我带你去。”多亏白戍川及时制止,否则她将不慎看到缠绵画面。
“靠,吓死我了。”白霁面对埋尸案有多从容,此刻就有多惊魂未定。
“要不去我家?我家没人。”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