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在新疆,睡大通铺那天。”
他细细回忆:“就是你拉着我说启发了你的时候?”
她点点头。
“怪不得你那天晚上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撩我了,看来我的感觉没问题。”又立刻陷入疑惑,“那后来又是什么原因,让你深思熟虑了大半个月?”
“一开始是因为,被撩拨这么久,想尝试一下调戏你的滋味。”她诚实道,“后来又太忙,没见面机会,索性继续享受钓你的乐趣。”
半晌沉默。
扭头发现,那眸中罕见地掀起暗潮。
他翻身压上,以气息相逼,却依然温声:“二十天,很折磨的,霁姐。”
她有些心虚,不甘示弱,咬住对方嘴唇,低低地说:“合法调戏竹马,怎么了?”
然而对方更加汹涌地吻上来,说凡事皆有代价。一只手井然有序地解扣子。
好吧,她认命地想。
今晚就任凭春江泛滥。
*
第二天中午,两人带着小昭来到小卖部。
本意是给小昭买个零食,奖励他最近语言进步显著,已经能往外蹦三个字,比如“回家去”、“看石头”。上次和奶奶聊天时提到赵光年,小昭一语惊人地大喊一声“狗东西”,把所有人都乐趴了。
鉴于小昭十分洋洋得意,白霁担心他建立奇怪的反馈,把“狗东西”当好词逗人开心,于是又专门谆谆教诲了半天。
另外,既然来到小卖部,当然要问老板是否打探到消息。
不过,今天有些不寻常——店门口聚集了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聊天。
“听说没,鬼村前阵子又闹鬼了。”卷发女人神秘兮兮,音量却大得不像在说秘密。两人隔着点距离,听得一清二楚。
其他人混杂着接话。
“真的假的?!不是驱过邪了吗?”
“那都多久之前了,我看这村子阴气旺,估计只有神仙来了才能压住。前几年不还死了好多人吗?”
“前几年是疫情吧?”
“哎哟,是病是鬼,谁分得清啊。你看老赵,说不信不信,要死了不还是找人驱邪?”
“现在可不敢叫老赵了,人家是大老板喽!”
“人家大老板关我们小老百姓什么事?又没把钱分你。”老板开口,“不过我看闹鬼是真的。”
卷发女人再次拉回话题:“你们听我说,闹鬼铁定是真的,我家那口子亲耳听到的。老爷子前两天忌日,坟头就在鬼村边上,他非要去给烧纸钱。我说那村子闹鬼,你别去,就在韦元立个衣冠冢,在哪儿烧钱不是烧,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他还不信,说人家都是半夜才闹鬼,他大白天去指定没事!结果那天下午刚好没太阳,山里阴森森的,风大得很,吹得人直哆嗦,那声音怪得很,听着就像鬼叫。”
“你也去了?”旁边的人问。
“那没有,我老公说的。”卷发女人答。
她继续讲:“他带过去的东西不少,搞了好些纸活,说要孝敬老头子。东西一多,烧的时间也长,那火明明烧得正旺,他却觉得凉飕飕的,莫名其妙冒冷汗。”
“突然后面‘轰隆!’一声巨响,把他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半天,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