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挤你还不算过分?”白霁气不打一出来,但被戳得有些心软,只好无奈反问。
“他体积大,让让他喽。”云凇打趣地耸耸肩。
“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硬气一点!现在这样……”
“遵命!”云凇打断她“遵命长官!我知道了!我会的!”说完还敬了个礼。
“好吧好吧。”白霁勉强同意。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白霁感觉到旁边的目光,但心里还有些难言的不痛快,故意不去回应。
凉亭还有一个二层,楼梯的门是锁着的。
不过因为整个旋转楼梯裸露在外,铁门基本形同虚设,从旁边的扶手就可以随意翻进去。
二层是一个露天小平台,中间是亭子伞状的顶,可以很轻松地爬上去。
白霁翻上去,选了背对人多的操场那面坐下,靠在伞顶中间的柱子上。
云凇抱着膝盖坐在她旁边,“那个,花,我查到了。你要听听吗?”
“你说吧。”
“是朱槿,不过扶桑花这个名字应该更普遍。一般种植在亚热带,喜欢阳光充足及温暖湿润环境,不耐阴、不耐寒、不耐旱,花期全年。《本草纲目》记载了它的药用价值,叶及花气味甘,平,无毒……”
等他说完,她跳到平台上:“走,再去看一眼。”
两个人翻身下楼。
*
前一天的落花已经有些蔫了。
她再次捡起被拆成两半的花尸:“犯人嘛,应该是两个贪吃鬼。”
云凇果不其然露出疑惑的表情,毕竟之前说过,花虽然被拆成两半,合在一起还是完好的。
“入药至少需要花瓣,这点没错。不过至少说明这花没毒,能吃。不过,其实花还有一个可食用的地方。”她捏着底部转动花瓣,眼神飘向旁边相对高大的豆角树。
夏天,热风阵阵。远没到豆角收获的季节,却开满紫白色巴掌大的花。两只金蝴蝶扑扇着翅膀,旋转着沾花惹叶。
“原来如此,拆分处刚好是花柱底部,花蜜堆积的地方。”云凇恍然大悟,“拆开吃蜜,丢掉,既不破坏完整性,也没带到别的地方。”
“多亏神农同学启发,不过也不是百分百啦,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万一这个人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就喜欢把花分尸扔掉呢?”她耸耸肩,把落花归还泥土。
“豆角花其实也有一两朵这样的”,她走到树下指了指,“不知道是不是身高不够,摘不到,所以没吃更多。”
“你能猜到是谁干的吗?”
白霁瞥了他一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全校这么多人……”话锋一转,“不过略施小技,应该是可以蹲到的。”
云凇再次用手戳了戳她的胳膊,莫名傻乐:“我也觉得可以。”
她被旁边这位的迷之笑点感染,也乐道:“你在笑什么啊?”
“案子破了,心情好。”他眨了眨眼。
“那你也给我戳两下,让我看看好不好玩。”白霁边说边上手。
“来吧赛跑,追到了让你戳。”云凇往前跳了两步,避开对方伸过来的手。
“幼!稚!”她骂着,也没放弃穷追猛打。
*
距离下课还有一点时间,两人慢吞吞散步回教室。
“遇到过分的事情你真的会反击吗?”白霁狐疑地瞥云凇一眼。
“当然了,我会武术。”说着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还问过老师打哪里痛呢!”
“……哼,算你有一丝防范意识。”白霁话锋一转,随即兴奋起来,“我最近学习了可多防身技能,要不要我透露一点?”
云凇从不扫她的兴,瞥一眼手表:“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师傅快快传授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