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洞穿的瞬间,语无伦次,面颊灼烧。
“啊?哦,就是……”
“喂,打个水呗。”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周亮,体育课上的壮男,把水瓶往自己面前甩了甩。
他犹豫一秒:“等会吧。”
“就现在呗,反正你也没事。”边说边把水瓶往云凇手里塞。
白霁皱了皱眉,脸肉眼可见地变臭了:“他说等会你没听见吗?”
“啧,没你的事儿。”周亮瞥她一眼。
“抱歉,我现在没空。”云凇把他的瓶子推回去。
“别人都说没空了你还塞?还有,你体育课是不是挤他了?有没有礼貌?”联想到前一天的事,白霁瞬间火冒三丈,走到他面前质问。
“草,你谁啊,他小媳妇儿?”周亮不爽,又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哎哟,内衣还是挂脖的,还打蝴蝶结,真够骚气的。”伸手就要去扯。
云凇上前一步把白霁拉回来,插到他们俩中间。
他比周亮稍高一点,把白霁挡在后面。
“你让开。”周亮没想到他会拦着。
他瞬间抬起胳膊,又突然想起白霁的“防身技巧”,动作滞缓。瞥准摄像头的位置,往左前方挪了一步。
“干什么?”对方没看懂这是在干什么。
只觉得左中腹被一记拳头砸中,伴随着几不可闻的“抱歉”二字。
周亮吃痛弯腰,一时说不出话。
“别他大爷的乱动。”云凇咬牙低声警告,“不然把你肝脏打碎。”
“草,我要告老师,你打人。”气势瞬间矮了三分。
“谁看到了?监控也没看到。”他后退一小步,挂上一如既往的微笑。
“走吧。”白霁拉了拉他的胳膊。
“嗯。”他跟着前面的人,盯着她兔子尾巴一样的辫子,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从走廊一头走到另一头。
“从一开始就这样?”她问。
云凇垂眸,目光僵直着扫过地砖的白线:“差不多吧。”
“辛苦了。”她说。
他吸了吸鼻子,忍回去一丝酸意:“没有。”
“有的。”白霁停顿,“我们,去办公室?”
“好。”听你的就好。
她舒了一口气,解释道:“比起被对方抓着小辫子,不如先承认。虽然你挡了摄像头,但如果他一口咬死,也很难脱身。陈老师这么喜欢你,人又很善良,一定会愿意相信你多一点的。”
“好,走吧。”他顿了顿,用几不可闻地声音说,“过分的事情会出手,我说到做到了。”
白霁笑了,用力对他点点头。
*
云凇向陈老师承认了打人的错误,解释了所有前因后果,包括长久以来的小小恶意。
周亮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