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沉默寡言也没说好,又抬头和战队的人交代。
“你们先回去复盘,别陪我了。小伤而已。”
挺温柔的语气,让人没法忍心反驳他。还补了句:“况且你们也挺辛苦的,有她陪我去就行。”
在他说话的空隙,出租车也到楼下了。
她倒是听出了这时候,卓清然是在对运营说。
她很内疚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又向k姐点了点头会了意,才离开。
就这样一前一后从后门,上了辆出租车。
苟溺眼神昏暗,局促不安的呼吸。
瞥见他血肉模糊的手。好像很严重。
开到附近的一个药店,苟溺匆匆忙忙下车买了碘伏。几乎是奔跑着拉开车门冲出去,脸色很不好。
她现在也爱莫能助。只能尽快送到医院。
然后气喘吁吁上了车,手拿着一个塑料袋。
着急,甚至采访的衣服都还没换。
对上卓清然的眼神。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问了句,我先帮你做个简单的处理。
没等他回,就温柔的抓过他的手腕。抽出布条擦拭他的血迹,生怕弄疼他。专注擦拭着碘伏,很轻的力道。
又裹了一层纱布环绕在他的手。
才作罢。
“其实不疼,你不用这么担心。你也不用这么紧张的?本来就不关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用力按在茶几上,只是正好有个夹子而已。”他缓缓的开口,耐心安慰着她。
毕竟真的不能怪她,他不希望因为这些让她愧疚和觉得亏欠。
又补充道:“我刚刚又和队友还有领队发微信,说了受伤是我自己的原因,真不关你事。毕竟你现在要是不是因为睫毛夹也不想和我呆在一块,你也挺难受的不是?”他的脸上风轻云淡。像是手对他毫无用处。
“一半你一半我。受伤了,就别想以前那些事了。留着点力气去医院和医生交代病情吧。”
苟溺看出他忍着疼,还扯东扯西转移她的注意力,真是难为他了。
他也没了平常玩世不恭的样。
苟溺看到消息,服装师催促她还服装的事情。她交代了原因,会尽快归还的。
“司机麻烦再开快点。”苟溺催促。
“姑娘啊?你男朋友受伤了也没这么娇弱。你不用太担心啊,急中生乱。”司机师傅没仔细看卓清然的手,以为只是刮伤。
“叔叔说得对,你别担心了。”卓清然打断了本来想接话的苟溺。
想解释的念头也就此作罢。
就这样穿过车水马龙终于到了。
她先去挂了号,看了单上的挂诊号。
领着路,卓青然紧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为自己忙前忙后。
“走吧。”没有以往的生疏刻意疏离,多了一丝温存。
医生摘掉粗糙包扎掉的纱布,专业的取出与血肉融为一体的钢丝。
她望向他,把自己的手臂递了上去。
“如果你疼,可以抓住我的手臂,这样或许可以减轻。”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卓清然分不清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把自己当小孩哄。
他把另一只手搭在苟溺的手臂上,但却只是轻轻的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