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老爷,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啊。高中牲还是有幸福的日子过的。”
苟溺虽然没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地开心。
铃声叮叮当当响起,各位都没再收敛,闹哄哄拥挤在讲台。汇成了菜市场的回音。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给你们买蛋糕,你们也不用太高兴吧!你们怎么躁动是要把整栋教学楼给我拆了吗?”老何在讲台五大三粗的声音叫嚣。呵斥我们,还不忘指挥蛋糕的行踪。
是一个三层的奶油水果蛋糕,样子做成了月饼的模样。就像是普通月饼的放大版。缩小一下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
“不是中秋吗?老师怎么买蛋糕,不给我们买月饼?”有一个大胆爽朗的女孩向老师提要求。
肆无忌惮的声音回响在班里的各个角落。
大概是和老师混熟了,老何也不是迂腐严肃的人,和学生还是很能东扯西扯。他最奉行的就是因材施教,以苟溺的话来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两者都不通,破防直接骂。苟溺有时候也是不得不佩服,老何的反击这就来了。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别不自足?”老何大喊,面上挂着笑容。
“小声点——小声一点小祖宗们?其他班还在学呢!”
这语气真是峰回路转。
明明步入秋天,冷风从窗外飘进,闹哄哄的聊天,吵吵闹闹二话不说把寒冷赶了出去。接着老何大手一挥,拿着刀开始切了,一个个在课桌下排起了长队。
苟溺也淡淡笑起来按照座位排起队来,像极了等待被喂食的小松鼠。
虽然没有被孤立。但始终和同学心里隔着一堵墙。加上江灼莉不在,她少了军训,正式开学到现在不过才二十四天。
几乎除了公事没怎么和同学聊过天,不过现在就像一个集体一样。很温馨有烟火味。
拿到蛋糕的大家,好像吃都是次要的,相熟的大家不说二话开启了奶油大战,几乎和打雪仗的场面差不太多,给对方的脸上抹奶油也是毫不留情面,成了抹成面糊的绵羊。
没什么形象可言,没什么偶像包袱。大家欢声笑语,时不时骂两句粗暴的话,毫不留情面互相扔奶油。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有痕迹。
那一阵苟溺觉得有些羡慕,心头有点发酸,面上不显。确实青春期是敏感的代名词,就连她平常敞亮大方的性格也丢了一干二净。
毕竟她这张干净无暇的脸蛋一尘不染。安慰自己不过江灼莉不在罢了。
在厮杀场的中央被光影打着,偶尔被别人不经意丢到了她的教科书,换来的一声抱歉,她也有些许的开心。
苟溺切的蛋糕是有些大了,单单只是吞着蛋糕,却也注视着闹哄的周围,也怎么都吃不完,喉咙有些哽咽。
一只手轻拍了她的肩膀,转身却看到卓清然头发连同脸蛋都被扔了奶油,和苟溺不小心受伤的教科书简直如出一辙,不过他比书好看,奶油白白居然给他锋利的脸划了一道柔和的阴影。他晕染着笑容,挑逗着眉。示意问道:
“要不要给你抹一道,看你这么干净的脸真有点招恨?”他对上她的眼神,有些咬牙切齿吊儿郎当的。
“你不说我默认咯,干嘛?知道你自己要被抹了也不用怎么失魂落魄啊?”他开玩笑,魂像是要被他勾走。
“那当然没有啊。”苟溺也有样学样,丝毫不是虚张声势的回击道。
“那给你来个红鼻子。你觉得呢?”他直接把自己蛋糕还剩一小块的奶油温柔的抹在苟溺的头发,大概是顾虑到苟溺的高马尾洗头发不方便,练绒毛碎发都没碰到。很细腻的抹在了她的鼻子和面中。手指轻轻碰到她的脸颊,刚开始有点酥酥麻麻的被触电的感觉,画面变得柔和。对着他脸上铺满的奶油是真的有点狼狈,苟溺憋着笑,感觉现在的面部表情有些抽搐,难看。
才灵机一闪才反应过来:“不是?卓清然,你骂我是小丑?”
苟溺有些生气,一把推开他,手指指着他。有些破防,哭笑不得。
她也不由自主勾起嘴角。对上他很认真的表情,他也不是无动于衷,双手合十滑跪,以示道歉。
苟溺才把脸送了上去,自己托着。大发慈悲让他抹完。
抹完,他一言不发得笑了。直勾勾盯着。光明正大。
“卓清然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你嘲笑我?”苟溺大声,有些无奈指着他。
“没有。”他收敛了他无仰八叉的坐姿。又用粘了奶油的手指推了一下苟溺的鼻子,示意他们俩现在靠的太近了,不好说话。笑得有些娇羞和不好意思。
“那你笑什么?”苟溺也被他折腾认真问他,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