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拒绝的她却抵不住盛情难却,被她认识的大姐姐理直气壮地扯上去,压根没给她缓冲的时间。
k姐拍了拍她隔着个走廊的座位,示意她坐那。苟溺打量了会还有没有多余的位置,可惜不尽人意。除了那个被大块头摄像机压住的座位,就没空位。苟溺微微俯身坐了下去。
她犹豫了会,纠结了会。
k姐是她之前回国,在一个电影交流座谈会认识的,之后就比较断断续续的联系。也没断过,聊得也不太频繁。内容一般仅限电影电视剧,对于彼此情感几乎不提,工作方面也很谈论很少。据苟溺所知k姐在一个游戏部门担任类似主管的位置,没成想居然今天就碰上了。原来是游戏的俱乐部,还是卓清然在的俱乐部。
世界真小,莫名其妙因为不同机缘认识到不同的人,其中他们也会循环往复互相认识。
她坐在卓清然旁边。在小憩的他把下颚埋在羽绒服里,刘海很长有点给眼皮洒了点阴影。脚大喇喇的摆直,似乎弯曲着不舒服,越过所谓的三八界。一闪一闪的路灯照在他身上,显得朦胧。轮廓清晰的侧脸锋利尖锐。苟溺打了个问号,为什么睡眼惺忪还掩盖不了生人勿进的冷淡呢?他歪着头倒在玻璃窗,动作流畅的碰壁了几个头,苟溺才真的放心他是真的睡着了。
视线没有停留太久,扯着笑面向k姐,只坐了沙发凳的一小块,几乎大腿蜷曲在过道。琥珀眼也顿时在过隧道的时候变得漆黑如墨,盘算着该用什么开场白。
“怎么回国内也没大声招呼?太不够意思了啊。怎么进电竞圈啦?”k姐把平板熄屏注视着她。
“你是刚刚那个主持人吧。”dying认出来了,问了一嘴。
“对,我是刚刚那个本来要采访你的主持人。”苟溺回答多少带点戏谑。
“我可能要和你们同乘一段,你们没关系吧?”苟溺礼貌问了问。
“能介意个啥?这群小兔崽子平时没个正形,你来正好。他们在生人前没这么放肆,他们多少能安静点。”余练咳嗽了会,说道。
“那就好。不过我和k姐可能会在车上叙旧,人都在车上了,发微信聊天也不现实。不会吵到大家吧?”苟溺提前打预防针。
还没等余练回答。k姐就抢了先,“没事,我官大。这车人都不敢忤逆我,我们吵到他们半死不活也不碍事。”
dying调侃道:“姐,你这是见色忘义。就不管我们一大堆人了吗?我半死不活了谁给WPG打辅助啊。”
苟溺听到这撒娇的语气,脸颊下微微一笑。氛围确实不赖。不过很快就回归了正题。
苟溺细心的答,“现在电影行业不景气,阴差阳错就来电竞圈混了。”看着k姐倒是颇有心得。沉稳老道。在圈内有个熟人倒也让苟溺比较安心。
“采访这些小兔崽子感觉怎么样?尽管说,我罩着你。”k姐也是搞起节目效果来了。
“挺好的啊,就是不要偷偷把人掉包了,你说是吧dying?”苟溺也配合开了口,嘴角勾起。
“两位姐,叙家常就叙家常,怎么这也开到我身上了。”dying撒泼打滚无奈求饶。
此话一出,队友也坐不住了,开始揭他老底。
“姐你是不知道,dying有点病,镜头恐惧症可不是说说而已。”
“姐啊,你是不知道啊。dying看你垮着一张脸。就评价你身上有点婊的气质,不好惹的那种。不过是开玩笑的啊,姐你别介意。”
苟溺没忍住笑,心吐,我有怎么苦大仇深吗?
“兄弟们既然都招供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他看你采访win,两张脸都没好脸色,就说你们像一对怨侣。。。。。。难评的是dying说你们俩都一直看镜头不看对方的原因是在比美,看谁更帅”
dying被揭了老底也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姐姐,我只是不想上去采访而已,没别的意思啊。怨气重的人看谁都不顺眼是吧。。。。。。一眼看姐你就是大气的人,不会计较的吧?”dying有点心虚。不过dying立马补到,“姐我是真觉得你长得很英气。就很拽姐的那种长相,是吧?”他拉了几个兄弟附和他。
“没事开开玩笑。我懂。”苟溺也不介意,毕竟这种关于她的脸就觉得她刻薄的刻板印象也见怪不怪。
“那win和苟溺谁帅,dying你选?”k姐为难他,故意抛了这问题,把氛围推向高潮。
一片起哄声。。。。。。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他们。k姐是要毁了dying啊。
“她。”dying指了下苟溺。
“哟哟哟,win要是醒了可怎么办啊?dying。”听到这话dying一副要完的表情。坐在旁边的队友也疯狂摇dying的臂膀。
“算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都歇歇吧,让我和你们领队聊聊天。”苟溺也明白dying选她的原因也有给她面子的成分。适可而止。
和k姐唠嗑的时候,音量也小了起来,苟溺见缝插针问了一些其他战队的问题。
k姐耐心介绍着,并好心给她发了点电竞的选手和战队的资料,供她参考。
聊着聊着时间飞逝,转眼就到苟溺住的小区了。她向k姐说了再见。下了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