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场突如其来的争吵,面面相觑的对峙。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被撕开,眼泪不争气的哗啦啦落下。那些蛰伏的情绪也蜂拥,盘绕在耳朵的轰鸣声,耳鸣眩晕从缝隙钻进身体,山崩海啸的化为瑕疵入眠。
翌日醒来已然九点半刻。刹那看着狼狈的房间,霎那间的木讷的意识驱使她打开手机。
摇摇欲坠的夜晚掺杂着她自个的私人情绪,连手机都遭了殃。
封闭自己,手机也被她丢在角落。所以也没能给卓清然,约定见面时间和地点。全然被情绪从刷,她的世界都在坍塌。
窥见一道道未读。
昨晚22:01
卓清然:几点见?具体地点?
昨晚22:21
卓清然:按照你在学校的作息这个点应该练完琴了吧。看到我信息了吗?
昨晚23:00
卓清然:人呢?
昨晚23:43
卓清然:人?
今天7:09
卓清然:没出事吧?
今天9:20
卓清然:够了。
过去不久,立马敲字表达歉意。
苟溺:我在。
苟溺:不好意思我昨天太早睡觉了,没看到信息。你还想出吗?
卓清然:你想爽约?
倒是能看出来他的反话。
立马给他发了个定位,是一家餐厅的地址。
苟溺:这里见?我请你吃饭。
苟溺又补充:这里饭菜很好吃的,我吃过很多次,不用担心。
她急忙套了件牛仔衬衫加了件牛仔裤,梳了个高马尾。看了会全身镜里的自己,没有化妆的显得有点苍白。
老样子挎了个单肩腋下的皮包,踩了双马丁靴就出门了。
急急忙忙打上门,大约是心情不好,等待也变得急不可耐。
玩了会手机,觉得好漫长。目光渐渐从手机移开,盯上了电梯门倒影着自己,静默忍不住多盯着自己憔悴的脸庞。
她的脸长的尖锐锋利。眼周还有腭裂,感觉有点混血感,是东亚人少有的,所以穿的干净干练的时候,感觉格外生人勿进。也因为长相不是可爱的类型,所以在每分到一个陌生的班级,和同学总不是一开始就能玩得要好。反而大家都会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电梯终于毫不费力的上到她家的楼层,电梯里拥挤只给她留下一个身位。里头不仅有装修师傅,还有一些粗糙的工具。苟溺快速得按了下行健,想快点逃离这充满甲醛的油漆桶旁边。低头把弄着手机,眼神很静,倒是显得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很冷淡。
形单影只在地铁站穿梭,费力来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