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然拎着最后一组的试卷,排在最后,等着老师排好前面几组的顺序。
高个子的他。站在几个女生旁边显得更加高了。
红色短袖,黑色的裤子,匡威的黑色高帮帆布鞋,明明是挺简单的穿搭。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有让人一直注视的魔力。在等待的过程中,不免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望向他,打量着他。
后来苟溺才发觉,确实不是穿搭。
他杵在最后。毫不避讳别人的眼光。双眸狭长,嘴唇红润。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从侧面看,轮廓更加锋利,下颚也清晰。
苟溺瞧见他确实有点漫不经心,不卑不亢看着不是个面善的人。但是又有点不可亵渎的意味。他的眼睛深邃,带了点锋利。
总算熬过手都要写麻的语文,哪怕台上的那人长得再帅,比起放学吃饭睡觉也暗淡也不少。
他等到最后,帮助老师改,填错考号的糊涂蛋的答题卡。
监考老师提前放我们走的时候,大家都抵着饿肚子,没精气神的往后门走。
大家纷纷转战场到饭堂,饥肠辘辘。
教学楼也没人。
苟溺饿,但是懒得冲。将就去小卖部买了桶泡面,就回了教室。
一路上肃静得可怕。
回到教室,苟溺鬼使神差的走到讲台。缓缓翻开点名册。
想确认卓清然是否真的和她同班,按理说他张得不差,她应该也是有点印象才对的?怎么都没在班上看见过他?
册子上是用树胶封起来的一张白色的打印单,上面贴了证件照的相片和名字。
她端详着,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他。就排在她的后面。
蓝色的证件照,穿着白衬衫,没有系着领带。高挺的鼻梁占据了他的面中,脸上几乎没有留白。
底下压着班集体和教官的军训合照,名字印在背面。
苟溺想找得快一些。
二话不说就翻到背面,用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终于找到了他的名字。
找得入了神。没成想,陡然一个硕大的身影把她笼罩住。缓缓站在她身边,微微俯身,几乎她抬头就可以碰上他的脸。
随之开口的是是略带带戏谑的笑意,“你在找我?”
很低的音,磁性的嗓音传入苟溺的耳朵。苟溺觉得靠的太近,有点麻了。
有点被抓包的窘迫,苟溺有红晕。有点热,用照片扇了扇风在自己耳边,故作镇定。后退了一步。
苟溺妥帖交代,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
“是。”又怕他误会,觉得自己有歹意,又给自己辩白。
“之前在琴室见到你,之后又是在考场。看座位表的时候,发现你和我一个班,但是我完全没印象。所以我就很疑惑啊?班上这么突然冒出来个人。”苟溺摊摊手,说得倒是绘声绘色。
情有可原吧。她真的没别的心思。
空气静置了会。他像是被噎住了。无奈勾了勾嘴角才开口。
“你眼睛倒是也不是拿来用的?”他语气带了一丝冷嘲,嘴角确还是含着笑。
苟溺没计较他的态度。
“所以你那天为什么在琴室?”她轻轻的开口对上他的鄙夷。
“眼睛真的是摆设啊。”他挖苦。
苟溺领会了他的意。
心里就想着,不是,谁不知道你是在玩游戏啊?问的是,你tm为什么来琴室打?